有了绚烂的火烧云。

    谢挽幽踩着橘红色的余晖进了碧和堂的门,找到掌柜交了货。

    林掌柜还记得这个狼狈的瘦弱姑娘,上午第一次来,下午就带回了八捆草,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一天内捡回这么多草的,大多都是一两捆,谁能捡到八捆啊。

    林掌柜再看了一遍这些草,确实是八捆,一捆不多,一捆不少。

    谢挽幽问:“林掌柜,草有什么问题吗?”

    林掌柜笑着摇头:“我只是头一次见有人捡草能捡那么快,这些都是你一天之内捡的?姑娘,你深藏不露啊。”

    谢挽幽:“哪里,只是有特殊的寻找技巧罢了。”

    林掌柜点点头,没再多问,结了铜板,一共一百八十枚:“明天还卖草吗?”

    谢挽幽说:“卖的。”毕竟她还穷着。

    碧和堂后,谢挽幽兜里多出了一百八十枚铜币,已然有了底气。

    谢府不给吃的,谢挽幽便去一家小酒馆买了一些饭菜,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便花两枚铜板买了一串糖葫芦,悄悄从谢府小门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谢府无人在意她,她出门了一天,果然没人发现她不在。

    谢挽幽打开门锁,进了门,又把门锁锁上,准备和崽崽一起吃饭。

    谢小白对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很好奇,只觉得它闻起来甜丝丝的,好像很好吃:“娘亲,这是什么呀?”

    谢挽幽把饭分成两份,悄悄多给了小白一些:“糖葫芦,甜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谢小白光顾着看糖葫芦去了,对谢挽幽的行为无知无觉。

    谢挽幽好笑道:“别盯着看了,糖葫芦跑不了的,等吃完饭,我们一人三颗。”

    谢小白就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回来,埋头开始大口干饭,最后还很珍惜地把饭粒舔得一颗不剩。

    谢挽幽小时候常吃不饱饭,所以也习惯性地把饭粒吃得一颗不剩。

    母子俩对着一干二净的饭碗,开始分吃糖葫芦。

    咬破外层的糖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又是另外一种好吃。

    谢小白感到满嘴都是甜丝丝的味道,抱着最后一颗糖葫芦,满足地从喉咙里发出“咕”的一声,再也想不起之前吃过的苦了。

    吃过糖葫芦,谢挽幽重新整理了一下她的干草床,弄成勉强能睡人的样子,才躺上去,对小白拍了拍枕边的位置:“来娘亲这里睡觉吗?”

    谢小白犹豫了一下,摇头拒绝了。

    娘亲从没让他上过她的床,虽然他曾经很渴望睡在娘亲身边,但它……不太敢。

    谢小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干草窝里趴下,对谢挽幽小声说:“小白,睡在这里就行了。”

    谢挽幽弯了弯唇角,故意很失落地拖长声音:“好吧……就让娘亲一个人孤独地睡觉吧,娘亲一点也不伤心。”

    小白果然立刻竖起了耳朵,尾巴也纠结地摇晃了起来。

    过了好半天,越来越黑的房间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挽幽感到身下的干草下陷了一些,有个暖乎乎的小东西挨着她的脖颈躺了下来,羞赧地小声问:“现在娘亲还伤心吗?”

    谢挽幽翘起嘴角,一把把它抱到了怀里:“嗯,现在一点也不伤心了。”

    她摸着黑,亲了亲崽崽的小犄角,听到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感到心底一片柔软:“快睡觉吧。”

    谢小白找了一天的草,早就累了,闻言点了点头,就这么在谢挽幽的怀里毫不设防地蜷缩着睡着了。

    今晚,连他的梦里都满是甜丝丝的味道。

    谢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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