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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武将却立刻说:“你忧虑太过了!天都黑了,人们舍不得点火熬灯油也是常事。”

    拓跋慈此人有勇无谋,身形比三皇女拓跋婴还要更为剽悍健壮,性格刚鲁,易受鼓动,于是深深觉得言之有理,亲自率着一队骑兵偷袭城镇。

    快马掠寒风,拓跋慈奔向建筑大道之中,手下的步兵冲入房屋,在里面翻找值钱的东西和粮食,如浪潮一般涌进去。也有的胡人进了门先抽出刀来,往床上一砍,正要去搜集吃食填饱肚子,走出去两步才猛地发现屋内并没有惨叫声响起。

    胡兵心生疑虑,转身用火把照亮,发现床榻上并没有人躺着,只堆着厚厚的草絮,蒙着一块破布。因为室内没有点灯,才没有看清楚是否有人熟睡。

    兵士面面相觑,顿生不妙之感,立即报给百夫长。百夫长又连忙拉一匹快马向拓跋慈奔去,边跑边喊:“殿下!有诈!”

    两人相隔太远,拓跋慈往边防长官所在的地方御马飞驰,耳畔只有烈烈风声,根本没有听清楚百夫长在喊什么,回首叫道:“到我面前来说!”

    百夫长也未听清,在后方追二殿下。而拓跋慈却不驻足,猛地闯入整个屯粮镇上星火最盛的地方,迎面见到一个破旧的兵器架。

    拓跋慈借着近卫的火把,骑马上前扫了一眼,大笑道:“齐人懦弱!这架子上的刀都锈了,边防军不知道几日没有摸刀,上面积着灰尘,此次我等必然不费吹灰之力。”

    她身侧近卫也附和道:“殿下英明。”

    拓跋慈吩咐:“将城中青年女子都杀了,男子供给玩乐,老弱幼童圈禁起来向东齐朝廷发文书,让她们交粮赎人。”

    “是!”

    这时,百夫长终于狂奔而来,马匹颠簸,呛了一口冷气,气喘吁吁地来到她面前:“殿下、殿下……”

    拓跋慈不耐烦道:“到底有什么事!你是我的亲军,为何办事这么拖拖拉拉、吞吞吐吐的,快说!”

    百夫长道:“殿下,那些屋子里都没有人啊!”

    拓跋慈没有参与抢劫杀戮之事,她自恃身份、不屑于做这等“杂事”,闻言先是一愣,瞪大眼道:“那人呢?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百夫长说:“卑职实在不知!这其中一定有诈。”

    拓跋慈调转马头,看向四野,也跟着忽然提起心来:“能有什么诈?难道她们能猜到我要偷袭此处,此事天知地知,连你我都是刚刚临时决定的,何等神算能占卜天机知道?会不会是——年成不好,饿死了一批百姓,屋子空得比人还多。”

    她这个猜想纯属不切实际。

    太原位置优越,是夏国送还时都觉得忍痛含泪的宝地,这样一块肥沃之土,怎么会饿死这么多人?何况此地回到东齐后,衣着、风俗皆效仿从前,又有相邻几个郡县支援精耕细作的农具良种,只要天时如常,收获只会多、而不会少。

    拓跋慈一生在马背上狩猎,并不精通耕种的本事,也不知晓天文地理,无法估量物产。她甚至还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道:“无妨,这些一定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迁到相邻的地方去了,我们向南方攻打,定有收获。”

    歪打正着。百姓确实是大多南迁,将比较关键的几个要冲地方、尤其是囤积军粮的所在全部避开,不过并非她所想的“活不下去”。

    她纵马上前,心道“没人能有什么诈?不过就是防着此处与青州相近,怕青州监军司来犯,不想监军司没来,我却先至!”

    拓跋慈将幕僚甩开甚远,而且也并没有听谋士的话多加观察。就在她的亲卫举着火把、一行骑兵靠近屯粮处时,营地的上方突然燃起许多火光,光芒瞬间将下方的几点星火压下去,在侧前方围绕成一个半圆,几乎与月光一般铺天盖地的罩下。

    屯粮营地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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