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一丝不安全感:“……你还真想这样……”

    薛玉霄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透露出一股纯净的……好色。

    怎么会有人连好色都这样真诚的啊?

    裴饮雪无语凝噎,根本没意识到是自己的滤镜在作祟,败下阵来:“你不知道宫外流传着很多秘史闲话吗?就算是根本没有的事,只要关联到你,天下人还捕风捉影地拿来听呢,何况你……真这么放诞。”

    薛玉霄这个皇帝当得名扬四海,连她的隐私都有人瞎编拿去说书。

    “什么闲话?”薛玉霄全然不觉,第一反应是,“是朝中有人要借此做什么事么?”

    裴饮雪抬手戳她的眉心,正色道:“是说你跟崔锦章其实有私情……”

    薛玉霄:“呃……”

    “说你没有杀四殿下,而是偷偷饶了谢四,因为你跟前朝四殿下睡过。”

    薛玉霄:“……”

    “跟王郎……”

    “好了。”薛玉霄立刻叫停,“就没有我跟你的吗?”

    裴饮雪静了静,然后微笑说:“没有。”

    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珍爱凤君,这样的话不是闲话秘史,一直在明面上流传于世,更不需要捕风捉影。

    因为这本来就是千古佳话。

    ……

    陛下拉着凤君消失了一夜,次日清晨才现身。太极宫的侍从这才放下心,立即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更衣的原因是“被池水弄脏了衣服”。实际上这衣服是怎么脏的,她自己心里知道。宫里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明面上探寻揣测,但私下果然还是拘不住消息,坊市之中很快就有了新的创作题材。

    新题材一经创作,立即风靡大江南北,传遍京兆。

    在大菩提寺周围的禅心小筑内,书坊将书稿的酬谢放到小筑中的石案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将钱收起来,装到匣子里,捧着去给主人看。

    谢不疑就坐在台子上钓鱼。他没有穿红衣,一身闲云野鹤的常服便装,长发只用发绳系了几下,碎发松散,还是那么懒怠和玩世不恭。

    小童进来叫他道:“主人!我们下一本写什么?你这样写那一位的风流史,望清辉又要生气了。他总是批评主人你写得太过香艳。”

    “我写得可没有一句假话啊。”谢不疑膝盖上放着一卷书,从小童的匣子中取出一枚钱打水漂,“他生什么气,难道不是他勾引的三娘?”

    “诶……诶!”小童阻拦不住他的手,眼瞅着一枚钱被扔出去打了四五个水漂,脸色一垮,“总是不把钱当回事儿,好像你真的家财万贯似得,我都吃几个月的素斋了。主人,三娘是谁啊?”

    “咱们陛下啊。”谢不疑懒懒地说。

    小童呆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不相信地哼了一声:“净开玩笑,您能认识陛下啊?咱们就是破写书的,冬天的大衣破了个洞都没去补呢。这鱼……什么时候钓上来啊?”

    小童想要爬上台子看鱼篓。

    谢不疑哈欠一声,随口道:“不知道,我没放饵啊。”

    “……”童子爬上去的动作一顿,又下去了,紧紧抱着装钱的匣子,嘀咕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活这么大的,还没我会打算呢。”

    谢不疑全当没听见。他随便翻了翻闲书,决定今天就钓到这里,该回去沽酒了。才刚起身,小筑的院门传来了几声礼节备至的叩门之响。

    小童跑出去开门,一打开,见到一队穿着严谨恭肃的侍卫,为首的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女子,穿着御前近侍的公服,将帖子递给面前的小孩儿。

    近侍和颜悦色地说:“请问珊瑚主人是不是住在这里?”

    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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