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没了?”

    “这是掉脑袋的事,赶紧仔细找找,再晚一些三娘子的侧君就要回来了——那头拖不住的。”

    “你别急,我不比你急得多了。”

    外面经过的侍奴一拨接着一拨。

    薛玉霄收拢掌心,指骨在他的咽喉上勒出鲜红的指痕。谢不疑连“呜呜”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薛玉霄,被撞痛的身躯蜷缩起来,最后猛地张口咬住薛玉霄的掌心。

    他根本没留情。

    薛玉霄的掌心立刻被咬出血了,猩红的血迹顺着她的掌根蜿蜒下来,淌出鲜艳的血痕。

    血珠滴落进他的衣衫里。

    薛玉霄疼得拧紧了眉,但她硬是一声不吭,依旧捂着谢不疑的嘴,直到门外再没有一点儿声音,所有侍奴都到别处去寻找。

    在浓郁的铁锈味中,薛玉霄沉沉地、缓慢地呼出一口气,低声道:“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

    谢不疑盯着她的眼睛,这双含着醉意的凤眼此刻全然清醒,视线恨不得像一把刀子,能硬生生地切进薛玉霄的肉里。

    “是别人派你来的么。”薛玉霄问。

    谢不疑没有表示,他的嘴巴被捂住,连舔掉被蹭上的血迹都做不到。

    薛玉霄扣着他咽喉的手再次收紧,空气被一点点榨取干净,连呼吸都受制于人。谢不疑不得不仰起头,艰难地从她的掌心间汲取空气,喉结艰涩得滚动,白皙受伤的颈项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她活活掐断。

    过了半晌,谢不疑费力地点了点头。

    薛玉霄稍微松手,继续问:“让裴郎回椒房殿的真是凤君?还是陛下代他传话?”

    谢不疑看着她。

    薛玉霄更正了一下问题:“是陛下就点点头。”

    谢不疑点了点头。

    这就通顺了。薛玉霄问:“裴饮雪会有危险吗?”

    谢不疑怔了怔,摇头。

    薛玉霄松了口气,面无表情地道:“我现在松开捂着你的手,如果你敢喊出来,我保证在被人听到之前,我就会先一步动手。殿下,我知道你也不想嫁我为夫,不然也不会在最开始时劝阻我,让我不要出去。”

    她观察着谢不疑的神色,慢慢地松开手。

    他果然没有叫,唇角上都是刚刚咬了薛玉霄沾上的血迹。谢不疑倒在地上,长发蜿蜒,额角都是疼出来的细汗,他捂着小腹,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混账……我要杀了你。”

    薛玉霄道:“冒犯殿下了。”

    “你——”谢不疑撑起身,像一条受了伤的赤链蛇,“你这么狠辣暴戾,你以为我愿意勾引你?”

    薛玉霄道:“我知道,你勾引的只是薛家嫡女,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这并不重要。”

    她起身要走,两人的衣带和腰饰却在刚才的缠斗中绞在了一起。薛玉霄愣了一下,把缠成一团的系带解开。

    谢不疑躺在地上没有起来,这样灰扑扑的环境着实跟他的红衣、他的出身不符。但谢不疑毫不在乎,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让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一边匀气,一边垂眼看着她解衣带。

    薛玉霄一时解不开,他还边看边笑,胸廓起伏,懒洋洋地道:“笨蛋。”

    薛玉霄瞥了他一眼,将自己衣服上的腰饰干脆扯了下来,攥在手中,只剩下谢不疑自己的衣带缠卷在一起了。

    谢不疑微微怔愣:“你……冲动又鲁莽。”

    薛玉霄站起身,对他道:“今日我没有见过殿下,殿下也不曾见过我。”

    “你不怕我诬告你?”谢不疑坐起身。

    薛玉霄开门的动作微顿,随手拿起旁边凉透了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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