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非常近。裴饮雪看了看她手中的小箱子,轻声道:“是……别人给你的情诗?让崔家那位大小姐私下传递?”
薛玉霄:“……不是。”
裴饮雪沉默不语地盯着她。
两人僵持片刻,碍于这种令人很有负罪感的视线,薛玉霄硬着头皮取掉小锁,打开木箱,道:“都是一些杂书……”
话音未落,最上面的一本《凤戏双龙》映入眼帘,封面居然是很秀丽的山水,只不过在山水中画着一只用尾羽缠绕住两条小白龙的凤凰。
裴饮雪:“……”
薛玉霄:“……你听我狡辩。”
裴饮雪的目光在封面停了停,问:“下面是什么?”
他伸出手,将第一本拿开,下面整整齐齐的密戏图排在一起,写着《残红落花》、《服散狎玩记》、《十三艳雄》……
这封面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薛玉霄脸颊滚烫,咽了咽口水,道:“我可以解释。”
裴饮雪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道:“我就说你学到很坏的东西了,被我抓现行。我还以为妻主仍旧是木头一块,怎么一不留神,木头上都要开花了。”
薛玉霄解释道:“我不过是好奇。”
裴饮雪顿了顿,道:“我也好奇。”
“你也……你……啊?”薛玉霄当场愣住,见裴郎略微低头,露出红透了的耳尖,可爱得有些过了头。她莫名感觉喉咙拔干,急需喝口水润一润,就胡乱拿了一本书,凑到裴饮雪身边钻进被子,贴着他翻开一页。
崔明珠寻来的书都是珍品。
里面居然还有很连贯的故事情节,很符合幻想的人物设定。譬如说女主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男主是一条在山涧里修行的精怪,因为天地阴阳之气错乱,两人修行出了岔子……不得已纠缠在了一起。
字面上的“纠缠”在了一起。
画工精湛细致,比起那些“形意派”,这位画师似乎更为写实。薛玉霄翻得很慢,她时不时悄悄飘去看裴饮雪一眼,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书上。
翻到一半,已是心如擂鼓。薛玉霄口中的干涩愈发明显,她默默握住了裴饮雪的手,对方被碰到时仓促地下意识躲避,发觉是她才停下,被紧紧地握住。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薛玉霄摸到他掌心焐热的薄汗,低声问,“你紧张什么?”
裴郎不看她,一点点往被子里面缩。
薛玉霄一把将他拉出来,不允许他逃走,手臂环过裴郎的腰,掌心抵在他右侧的榻上,圈着他问:“画上的小郎君是条蛇妖,这蛇还……挺长的。”
裴饮雪喉结滚动,眼睫急促地微颤,他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还好。”
薛玉霄被这评价逗笑了,她贴到裴郎滚烫的脸颊边,说:“他还会用信子呢,蛇信一定冰冰凉凉的。你是不是一样的?”
她蹭了蹭裴饮雪的唇。
裴饮雪不敢看她。他此刻有些懊悔抓住现行了,薛玉霄坏得太快了,他根本招架不住,声音不由得变得很小:“我不会用。”
薛玉霄把密戏图拉过来,说:“那……好好学学。我们多看几本。”
然而三四本下去,薛玉霄都没找到所谓的体外避孕手段,倒是在箱底发现了一个构造很奇特的东西。她抵着下颔对着木箱沉思,说:“这个是不是书上写的,保护郎君贞洁的东西。”
裴饮雪不敢接话,缩回去扭头装睡。
薛玉霄戳了戳他,小声道:“戴上了还真的要锁啊?”
裴饮雪捂住了耳朵。
“大齐折磨小郎君的方式还不少。”她低声嘀咕,“没想到这方面发展很快……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