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霄沉默一瞬,说:“都说让你别看谢不疑写的话本。”

    裴饮雪也知道这句话很离谱,低头埋在她怀里不说话了。好半晌过去,忽然又缠上来,语带恼意:“他叫我哥哥,难道是暗示我要做你的……唔……”

    薛玉霄勾着他的头发亲了上去。

    他的柔顺散乱,没有丝毫毛躁之感,入手如同一片冰凉的水流。她在发间屈指扣紧,抵着裴饮雪的后脑,将小郎君这双吐出埋怨低语的嘴唇封上,让他的气恼变成了闷闷的、低软的喉间轻哼声。

    薛玉霄翻过身,两人调换位置。她的手抵住裴郎的侧颈,这段修长白皙、十分脆弱的颈项,被她的掌心拢住一半。薛玉霄微微低头,贴着他的额,轻语道:“你在脑子里是不是要把我跟他的喜事都办了?”

    裴饮雪被说中心思,一时难以应答,只觉得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一缕一缕地灌入肺腑。仿佛五脏六腑、一切神思,都被这股温柔的香气所掌控。在她每一寸视野的笼罩下,他的肌肤骨骼、躯干四肢,都被目光挟制摩挲着……裴饮雪喉结微动,闭上了眼。

    “怎么不说话。”薛玉霄顿了顿,问他,“上次崔明珠送来的东西,你会用了吗?”

    那是一种保护男子贞操的用具。

    裴饮雪在她的注视下无法轻易表态,很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等我回来吧。”薛玉霄道,“真能避孕吗?我不信……等我回来,我们试一试。”

    裴饮雪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里衣,几乎要把薛玉霄的衣带都扯开了。她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还是你现在就急了?”

    他马上松手,从头晕目眩中找回神智:“……总是亲我一下就把我制住了。你这是……什么计谋?”

    薛玉霄俯身下去又抵唇一吻,将他搂在怀中,抚摸脊背:“不要胡思乱想。只因你太过在意我,这计谋才有效。光对付对付裴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