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面,创作了许多篇幽怨题材的诗文,一时顾影自怜的词句成风。其中,唯有珊瑚主人的诗篇格外不同,居高自傲,逮谁骂谁,看谁的诗都瞧不上……这举措将久不出现的望清辉都炸了出来,两人又是大吵一架,彼此讽刺的诗文辞赋传遍坊市。

    谢四名义上被幽禁,实则在大菩提寺附近结庐而居,每天专心养花种菜,一幅过尽千帆的模样。而裴饮雪也很少显露恼怒之色,处事公正,从不说谢四一句坏话,谁能想到这俩人能匿名作诗吵得如此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果然看顺眼只有那么一点点,不顺眼的地方还是更多啊。

    册封当日,是一个无云的晴空。

    薛玉霄穿着赤金帝服,从玉阶之上走了下来,她金色的裙摆拂过阶梯,渡过冰冷的砖石,一路而来,抓住了他的手。

    那是裴饮雪极少的、几乎难得一见的盛装。墨发红衣,戴镶嵌丹朱的玉冠,在一片明艳的衬托下,她的目光照进一双清寒温润的眼眸,他的手被薛玉霄紧握着,于是他缓慢地回握住她的手,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