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激动道:“秀秀莫要动粗,这可是老夫人替你讨来的媳妇儿,娇贵得很!”

    赵雉:“???”

    于是两个妇人慌忙上前把他推开。

    赵老太不客气地掐了一把自家崽,指责道:“粗鄙糙汉,阿萤身娇体弱,哪经得起你这般动粗?!”

    赵雉皱眉,质问道:“阿娘,这是何人在我屋里?”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不耐与凛冽。

    梁萤方才被他锁喉,颈脖极不舒服,咳嗽得眼泪汪汪。

    赵老太瞧着心疼,再次斥责道:“你看你干的好事,半夜摸回来做什么,把阿萤惊吓成这般。”

    赵雉愣了愣,无法理解老太太道:“阿娘,这是我家。”

    两个妇人压根就不理他,只顾着关切询问床上的女人如何。

    赵雉露出奇怪的表情打量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娇弱女郎。

    油灯下的脸因咳嗽而露出少许绯色,平添出几分艳。桃花眼里含着泪,神情委委屈屈的,梨花带雨,娇滴滴的样子看起来极难伺候。

    赵雉的眉头皱得更深,再次询问:“此人究竟是谁?”

    赵老太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老娘替你讨的压寨!”

    赵雉:“……”

    为了挽回自家儿子的形象,赵老太当即和龚大娘一起把梁萤哄到自己的厢房里去。

    方才被吓惨了,梁萤有些怂,脚下虚浮,很是害怕。

    赵雉居高临下审视她娇弱单薄的身影,好似审判一般,眼神极具穿透力。

    梁萤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息心里头更是忐忑,她不安地偷瞥了他一眼。

    他的个头极高,身量瘦削挺拔,头发有些凌乱,发髻上只束了一支木叉。长眉入鬓,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鼻梁挺直,下颚轮廓分明,薄唇显得刻薄无情。

    赵老太确实没有说谎,五官英挺悍利,警惕审视的样子仿若一只随时准备猎杀的花豹,充满着男性力量。

    只是通身都是野兽般的嗜血不羁,不免叫人生出畏惧。

    这样的悍匪,自然让梁萤胆颤。

    赵老太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边搀扶她边说道:“阿萤莫怕,我儿就是生得凶悍了些,实则跟山鸡一样,说到底就是一只家鸡。”

    梁萤:“……”

    表情有些裂。

    被比喻成家鸡的赵雉很不适宜地捡起地上的剪子,扔到了桌上,只听“哐当”一声,梁萤被吓得抖了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赵老太后知后觉问:“哪来的剪子?”

    赵雉冷哼一声,坐到床沿,“你且问她。”

    梁萤屏住呼吸,不敢吭声。

    本以为赵老太会追问,哪晓得她忽悠道:“噢,瞧我这记性,白日里在这儿做活计,把剪子给忘了。”

    赵雉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严肃驳斥道:“阿娘,倘若方才我大意一分,你便要失独丧子了。”

    赵老太摆手,一本正经道:“不会,我看过了,阿萤是旺夫命,你皮糙肉厚,断不会让她做了寡妇。”

    赵雉:“……”

    赵老太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忙把梁萤送到了自己的厢房,轻言细语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另一边的赵雉则望着墙壁上的仕女图,屋里的佩剑没了,兵器没了,兽头也没了。所有男性化的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好似闺房。

    赵雉觉得没法忍。

    方才明明困得要死,现在经过这番乌龙后,整个人都被刺激得精神了。

    他从衣柜里找衣物去洗了个冷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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