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一面回忆起前儿两人见面之时,她和自己说起身世来,这弦外之意,话外之音,不就是拿自己做最亲近的人了么?
不然怎么如此细致地同自己说她的从前呢?
想到这来,谢离枯的嘴角一下就咧到耳根子去了,心里盘算着,等下次沐休,去秦州一定和她提成婚之时。
她小时候那样可怜,自己要早早将她娶过来,然后对她好。
对就是这样!他满意地合上那本《女人的话外之音》,塞到枕头下面,翻身起来,打算像是以往一般,照例在河边巡游一趟。
哪里晓得他刚将双锏挂在腰间,要跨步出军帐去,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擂鼓声!
是有敌来犯了!
谢离枯当即便闪出军营,只见各百夫长们已经整理好队伍,见了他来连忙禀报:“河对面有船只过来了,想来不过盏茶时间,便能到河中心!”
这一场战事来得很急促,早前对面龙玉的军队也没有露出半点风声。
而事实上,那龙玉就是忽然想打的,什么都没有准备。
但这种打法,一向都是谢离枯的作风。
战前从来都不会做什么部署,就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到哪里就算哪里。
所以他的对手们不管怎么研究战略,都无法对付他。因为谢离枯本人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是要打哪里?又怎么打?
所以当看到另世自己的时候,谢离枯在船只掀起的巨大浪声中哈哈大笑起来,半点没有被偷袭的紧张和担忧,只举着双锏,在身后将士们挥舞着的麒麟旗子里,越过了一艘艘小船只,朝着前面的敌军奋勇杀去。
这一场临时而起的恶战,比大家预想的都要艰难,打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然最终还是以谢离枯胜利为结局,不但如此,他还带上追击,夺去了大半的汉州。
自此那汉州以汉水一分为二。
战事传到秦州那边,莫元夕得知谢离枯受了伤后,和几位从馆主商议过后,决定到那军中去探望。
彼时的他正带伤书写奏章,意欲往那屛玉县送去了。
而屛玉县这边,新政不断推出,但那李仪也是力排众议,甚至是那军机书院都已经有了雏形出来。
韩玉真自打上一次来了后,便未再去往那豫州,因此如今这军机书院事宜,几乎都是由着他来主持,反而是太常属那边,还分拨了不少人来专门辅助他。
于是太常属又在十月底开设了今年第三次的招公。
只不过因科举在即,因此这一次所招收的人员,与那鸿胪院一般,皆然是三年或是两年制,到时候还要再经两次考核,若是都过了,才能继续留下来。
但即便是如此严格,还是吸引了不少附近州府已经赶来屛玉县准备参加明年春日科举的学子们来考。
而出乎意料的是,女子竟然不在少数。
也是热闹了一阵子,周梨听闻大表嫂崔氏说他们鹭州也有不少族人来参考。
连那江南鹭州神童崔亦辰的小妹崔央央也来参考了。
鹭州全因那崔家的缘故,当时没有费一兵一卒,且在那动乱之际,也是崔家将鹭州给护住了。
如此功劳,以百姓性命为主,周梨觉得才可担真正的世家之名。
而不是看着灾难来临之前,便开始卷着包袱逃跑,对于那些底层的老百姓们不管不顾。
正因是如此,后来李仪要提携那崔亦辰为完州知州时候,并无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