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磨破了,这些年轻的男官员们是不为所动。
“我看他们就是糊涂了,人家常言说的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他们一味地去劝那些年轻的单身男官员有什么用?倒不如去劝这些女官员。”所以说,整顿官场还是要看现在这些小女官,一个个好似那初生牛犊不怕虎,胆敢打破陈规。
周梨听得他这话,一时不知他是在夸小女官们,还是在贬小女官们?
不过她虽然当时没有亲眼所见,但却听说挈炆将那小女官给拒绝了。
然后便叫好几个老官员围着教育,说他铁石心肠,薄情寡义,人家小女官都主动表露真情了,他却不为所动,气得最后有人说,干脆叫他有本事这辈子别娶妻,给他弄个牌坊去。
当然,这是气话。
挈炆却是被骂得莫名其妙,好生委屈,站在那朝堂前好一阵子都没反应过来,吓得他当日和周梨吐槽了几句,连日就收拾行李跑回了奇兰镇去。
是再也不敢来参加这大朝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梨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满朝的年轻官员的确不少,重点是男男女女都几乎是单身,大家就没有想过要内部消化?一心一意都扑在事业上了么?
虽然这事业心重是好事情,但是好歹也要注重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才是啊?
这时候只听得萧十策说,“我看那鸿胪院里年轻未婚的小女官最多,我们这军机所里,却是未婚的年轻小子最多,那跳花节什么的,他们又没空去参加,什么时候阿梨你看得了空,在琉璃河边安排一次,让军机所和鸿胪院的年轻官员们相互交流交流?”
他说得相当认真,周梨却是打量着他瞧:“萧叔叔,你自己都单身一个人,不为自己操心,反而替年轻人们操碎了心,倒真是个为下属着想的好上官。别是为自己盘算,不好意思才拿年轻人做借口吧?”
萧十策一口酒险些呛在了喉咙里,急得红了脸:“梨丫头你胡说什么?我要是有心成家,怎么可能等到现在,你是知晓的,我年轻之时,那也是风流倜傥的少年将军,想嫁我的姑娘多了去。”
“你别急啊,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周梨忍住笑,心里却是有意帮他问问,要不要说一门亲事?
他和韩玉真,两个老光棍。
那韩玉真还好,到底有萝卜崽这个弟子,隔三差五来拜访关忧,这萧十策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虽说各家兄弟子辈们也是有的,但终究还是孤独。
这二楼里客人不少,大家各自说各自的,倒也不影响,偶尔立起耳朵,还能听到别桌上的三言两语。
这几个举月国的神官起先是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街对面的衙门,但是随着中午的到来,越来越多的客人将这二楼的空位给填满,于是形形色色的话题便进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然后就将周梨和那萧十策的话听了个断断续续。
但是当下并不清楚两人是个什么身份,只是见他们就在这大堂里公然讨论政务,实在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