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能有什么感觉?顶多就是感到更熟悉一点。

    日本总归被美国让他感觉更熟悉一点。

    “我还以为你会更习惯美国的生活呢。”贝尔摩德的话中带着虚伪的遗憾之色,“毕竟从你失忆醒过来到现在待在美国的时间更多。”

    萩原研二不以为意地回应道:“可能这就是雏鸟情节?”

    最开始有记忆的时候他就是在日本醒来的,是否因此对这个地方格外眷恋呢?还是因为他在失忆之前都是在日本这里,所以才对这里更加熟悉?

    他自己的想法无关紧要。关于他的过去、他的失忆和他的新生,组织给出的理由都合情合理,至于真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又想不起来。

    贝尔摩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貌似忧心地问:“你该不会就要一直待在日本了吧,芝华士,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萩原研二半真半假地说,“随时听从您的召唤,女王陛下。”

    毕竟他和贝尔摩德这两年相处得还不错,如果对方需要帮忙,他不介意帮上一把。何况,他现在名义上还是贝尔摩德的下属,就算他不愿意又有什么用?

    说几句好话,大家都开心,这样不好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贝尔摩德被逗笑的声音,“把这套话术用到我头上来了吗?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骗过去哦!”

    “我可不会小看贝尔摩德酱。”萩原研二戏谑地说,“在日本等待被您垂怜的可怜人可不止我一个啊!”

    比如长期和心中女神分隔两地的某位狙击手。

    贝尔摩德了然地说:“看来你和卡尔瓦多斯相处的不错?”

    萩原研二说:“不如说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格外关照。”

    都是组织的老人了,这种照看当然不会很明显,但总归是在分寸之内多了一两分亲近——他都要相信爱情了呢!

    “是吗?”贝尔摩德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对萩原研二说,“那你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享受在‘家’的生活吧,芝华士。”

    电话挂断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规律的“嘟、嘟、嘟”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明显。萩原研二垂眸看着手中的手机,将屏幕按灭随手放到一旁。

    家?

    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