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两个彼此看看对方的,都觉得不错。
叶鸣弦看着这场景,一时也是无奈,这陆绪章到底和孟砚青生活几年,他要下手,有的是切入点。
他无奈地看着,又看到旁边装在红釉瓷罐的白色胶囊,一时纳闷:“那是什么?”
陆绪章:“珍珠粉。”
叶鸣弦眉眼泛起疑惑。
陆绪章:“这是拿了上等珍珠请药店磨成粉做了胶囊,以前砚青习惯每天早上吃一颗。”
叶鸣弦:“……”
孟砚青听这话,回首笑道:“其实,我现在没这习惯了。”
过去那些事,她都快忘差不多了。
陆绪章却道:“你好好养着身体,这样才能健康,长命百岁,这种亭笈也高兴。”
他这么一说,她顿时没法反驳,长命百岁那可是大事,利己利儿。
说话间,陆绪章还拿出一整套的银制俄式餐具,以及带有华美流苏的窗帘,颜色艳美瑰丽。
孟砚青:“这是?”
她觉得眼熟。
陆绪章:“你前婆婆留给你的,反正现在也没人用,带过来给你用不是正好?”
孟砚青:“……”
陆家祖上早些年在哈尔滨为官,陆绪章母亲年轻时候住在哈尔滨,曾经从落魄俄罗斯贵族那里收购过一些精致华美的窗帘和台布,当然也包括各样餐具等,那些物件别说国内,就是如今的苏联都很难见到了。
赶上不好的年月,陆家也不敢用,不过陆绪章母亲曾经把私藏着的压箱底好东西拿出来给孟砚青看,说如今世道这些也没法用,不过以后是要留给儿媳妇的,就是要给她的。
没想到时过境迁,她前婆婆已经不在人世,她反倒回来,还享用了这窗帘。
她想着陆绪章母亲,道:“绪章,无论世事怎么变,我都是要尊她为母亲的。”
她自己母亲早逝,回国时是跟着父亲回国的,陆绪章母亲对她颇为疼爱,视如己出。
陆绪章深看了孟砚青一眼,道:“我们先把这窗帘挂上吧。”
孟砚青低声道:“嗯。”
当下孟砚青便和陆绪章一起展开那窗帘,比划着挂上,这种欧式窗帘质感厚重,有着精致的沙皇宫廷风流苏和褶皱设计,那华美感自不在话下。
不过风格上来说和客厅不搭,孟砚青便想着挂在卧室的窗户上,这样她的卧室就可以修整成欧式风格了。
陆绪章自然赞同,于是这两个人跑到卧室装窗帘,研究着大小高矮,又搬椅子又弄挂钩的,有商有量。
叶鸣弦在客厅里正摆弄电热水壶,听着他们说话,微蹙眉。
这陆绪章可真行,从自己已经仙逝的老母亲到自己未成年的儿子,都用得很顺手。
这时候水烧好了,他从自己箱子里掏出来一整套的茶具,摆好了。
最后还拿出来上等的龙井。
于是等陆绪章和孟砚青终于摆弄好那窗帘,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叶鸣弦已经摆好了小茶几和一整套的陶瓷茶具等着他们了。
他笑着伸手:“绪章往日出入不凡之地,什么好茶没喝过,这龙井茶倒是让绪章见笑了。”
陆绪章笑道:“鸣弦,你有心了,如此寒冬时节,我们围炉品茶,倒是不失诗情画意。”
叶鸣弦优雅抬手:“坐,来,坐下。”
三个人便分宾主坐下。
这时候陆亭笈过来了,口中嚷着道:“母亲,这柠檬还有方糖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