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铃声,让他完全无法忽视,刺得他浑身俱痛。

    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孟砚青还活着吗,她还会对自己笑吗,她永远离开自己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有人走到床前。

    他拼命睁开眼,看过去,在视线逐渐聚焦中,他看到了她。

    她赫然正是他们刚结婚时的模样。

    他忙伸出手,拼命地握住她的手:“砚青,砚青。”

    孟砚青:“我给你拿了药,你先把药吃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喃喃地道:“砚青你不要走。”

    孟砚青命令道:“你给我吃药!”

    陆绪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孟砚青看着他这样子,分明烧成傻子了,一口一个你不要走。

    她叹了声:“你听话好不好,把药吃了,不然我马上就走了,不管你了。”

    陆绪章忙点头:“嗯,我听话。”

    孟砚青见此,便端过来水,拿着药:“来,先把药放嘴里。”

    好在陆绪章还算听话,张开嘴,把药放嘴里,她见此,便拿了水喂给他。

    陆绪章喝了一口,把药咽下去,之后便不喝了。

    孟砚青:“发烧的人得多喝点,你听话,多喝水。”

    陆绪章声音嘶哑:“我喝不下去……”

    孟砚青:“你如果不喝,那我就走了。”

    陆绪章露出很难受的表情,甚至有些委屈:“我喝……

    孟砚青看着这样的陆绪章,想着果然不愧是亲父子,和陆亭笈某个时候的表情简直是如出一辙。

    装可怜罢了!

    果然是狗东西!

    陆绪章很快喝完了水,喝完后还眼巴巴地看着她。

    孟砚青:“怎么,你难道还想吃块糖吗?”

    陆绪章缩在那里,很无助地道:“我冷,特别冷。”

    孟砚青:“躺下,赶紧裹上被子。”

    陆绪章不动,抿着干涩的唇,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孟砚青摸了摸他的脑袋,烫得太厉害了。

    她叹了声,便抱住他:“你躺下,我陪着你。”

    陆绪章便觉得,她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把他的心都牢牢缠住了。

    他低声喃喃地道:“你陪着别人,你不理我了。”

    孟砚青好笑,这是委屈成什么样了!

    不过他到底病了,烧糊涂了,她也就没再呛他,哄着他躺下:“你好好躺着,睡一觉就好了,我再去弄点热水,帮你擦擦身上。”

    陆绪章:“我身上很干净。”

    孟砚青哄着他道:“是给你降温。”

    陆绪章:“我不热,我冷!”

    孟砚青:“……”

    她深吸口气:“算了算了,不给你擦了,那你乖乖睡觉。”

    陆绪章却握住她的手腕:“你陪我。”

    孟砚青:“你也别太过分行吗,还要我陪你,你多大了?”

    陆绪章却固执起来:“不行我就要你陪我!”

    孟砚青无奈:“好好好,陪着你。”

    一时陆绪章终于安分躺下,孟砚青便坐在床边,半搂着他,时不时帮他试试体温。

    他确实累了,或者说烧得意识不清了,很快睡着,但又睡不踏实,说了一堆梦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孟砚青看他这样,心疼,搂着他低声道:“你好像还没退烧,要不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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