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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砚青:“估计吧,他这辈子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合他心意的了,就算再找,估计心里也委屈得很。”

    陆亭笈看着孟砚青,小声道:“那母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孟砚青将那茶盏放在桌上,随着轻微的脆响,她开口:“亭笈,你都已经十四岁了,我认为你不需要善意的谎言了,所以我不愿意说什么来让你对这个世界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事实就是他现在什么情况,和我没关系。”

    陆亭笈静默地看着他。

    孟砚青叹了声:“我和他年少无知,才有了你,我们不得不奉子结婚,其实如果不是这个缘故,兴许我们都会有不同的人生——”

    她想了想,倒是承认道:“当然了,我们彼此还是相爱的,所以你是我们曾经相爱的证据。我只是说,这件事斩断了我们两人其它任何可能,甚至由此影响了彼此的事业前程,本来你父亲应该早早出国深造,是我耽误了他,而我本来也有我的人生安排。”

    陆亭笈对此无话可说,毕竟是长辈的事。

    况且如果不是他们“犯了错误年少无知”,也不会有如今的他,他实在没资格说话。

    孟砚青:“你父亲太优秀了,面临的诱惑也太多,他总归会想,假如不是这件事,他会是什么样,他年少轻狂,总认为他的人生有无限可能,他还没有探索这个世界的美好,却早早被我拴住,怎么可能甘心呢。”

    陆亭笈蹙眉:“父亲竟然是这么想的,他当年后悔结婚了,是吗?”

    孟砚青:“倒也没有……

    陆亭笈越发皱眉,很有些反感地道:“那他就是太风流了,招惹了太多女人,诱惑太多,才惹得母亲不喜。”

    孟砚青听着这语气中的怨意,解释道:“亭笈,我对你父亲有些怨言,但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不满。”

    她想着过去,到底是道:“平心而论,在我活着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对不起我,作为丈夫和父亲,他都是尽职尽责的。在我走后十年里,虽然他身边总是不断有人扑过来,但总体来说,以他的位置,没搞出什么生活作风问题,甚至十年了也没什么关系深入的对象,这都算是心性坚忍了。”

    陆亭笈神情满是排斥:“可是我不喜欢他这样,我也不喜欢那些讨好我想当我继母的阿姨和姐姐们。”

    孟砚青看着儿子,想着难道是因为这个,父子关系才生疏了?

    当下她也就道:“亭笈,这也没什么,我没打算和他再续前缘,而你作为儿子,这些事其实也不影响你,对不对?”

    陆亭笈点头。

    孟砚青继续道:“我们作为缘分已断的前妻和血缘至亲的儿子,只要他安分把你养大,不亏待你,以后该给你的家产都给你,那我们完全可以抱着宽容的态度去看待他,毕竟这也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他以后的妻子应该烦恼的问题啊!”

    陆亭笈听得恍惚。

    母亲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管他好不好,管他干什么,只要他安分地履行父亲职责抚养他,那就是好人,别的不需要他们操心,因为不关他们的事。

    他觉得母亲的话仿佛哪里不对,但又仿佛很有道理,当下只有点头的份。

    孟砚青想起那中的结局:“其实我倒是希望,他能重新步入婚姻……不过也可能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吧。”

    陆亭笈低声嘟哝道:“谁知道他想什么呢。”

    孟砚青叹了声:“算了,先不提他了。”

    陆亭笈赞同:“嗯,我也不想提他。”

    于是陆绪章的话题略过,孟砚青想起自己嫁妆:“有个事我得问问你,我的嫁妆呢?你知道我的嫁妆还在吗?

    陆亭笈显然不懂:“什么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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