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便没给陆绪章打过电话,有一两次陆绪章好像打电话到了公寓,不过她恰好不在,回来后也就先罢了。
倒也不是故意要抻着他,其实还是忙,现在培训班课程紧张,上完课后,就得赶过去图书馆学习,赶去图书馆的路上随便吃点东西,吃着东西跑到图书馆,就得在图书馆埋头学习。
就算图书馆关门了,她回到宿舍,还惦记着设计图的作业。
她来香港学习不容易,想尽可能地吸收,不敢耽误任何时间。
就这么忙着,有时候真是顾不上再特意跑出去打电话,况且打了那边也未必能接到。
这天,她从图书馆回来,那办事处的一位同事见到她便找招呼,说是有一个他的包裹。
“为了能快一些,特意让我们同事给你捎过来的,挺大一个,我先给你收了,你过来杂物间看看。”
孟砚青一听,便精神起来,忙过去看,一看那包装就知道了,果然是的!
她感谢过那同事,便扛着包裹回去了宿舍,回到宿舍后,这才打开包裹,却见里面包装得非常仔细,一层层的,稳妥细致。
她在拆开一层层包装后,终于打开了那画。
这画已经全然不见了昔日那熏黑折损的模样,伤损之处也被细致描补,并补上了颜色。
妙就妙在,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果不是孟砚青自己经手的,她简直以为陆绪章手里还藏了另外一幅品相完好的,换了来寄给自己!
她感慨连连之下,先仔细将那幅画收藏好了,之后想想陆绪章,想着自己这一段也没空搭理他,没想到他不声不响把事情办好了,东西又给自己寄过来了。
她心情大好,跑出去找了电话亭,给他打电话。
这次非常顺利,接电话的恰好就是陆绪章。
“收到画了?”陆绪章声音听着略有些倦怠。
“对!”孟砚青声音透着兴奋。
“我一猜就是,”陆绪章轻哼了声:“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孟砚青:“我只认识钟无艳,不认识夏迎春!”
陆绪章:“你在香港,就没认识几个富家少爷公子哥吗?培训班里同学,年轻有为的,有吗?”
孟砚青听着他那故作淡定但明显酸溜溜的语气,好笑:“有啊,当然有了,怎么,要我给你一个个数数吗?”
陆绪章顿时声音发紧:“竟然还有好几个?”
孟砚青便笑起来,反而说起别的事:“对了,庄家那孩子,现在在你身边呢?”
陆绪章显然还惦记着刚才的话茬:“怎么突然问起小庄来?”
孟砚青:“好奇嘛,他不是在你身边当助理吗?”
陆绪章听着,突然道:“他虽然年轻,但已经谈了对象,人家马上要准备结婚了。”
孟砚青怔了下,之后好笑又好气,骂道:“陆绪章,你今天看病了吗?吃药了吗?”
陆绪章:“我不吃药,我早就好了……你怎么突然提起小庄?”
孟砚青:“还能怎么着,那天我给你打电话,小庄接的。”
说着,她把庄助理当时说的话大致讲给陆绪章。
她笑道:“我就是纳闷,他这是怎么了?你也不用为这事再说他,他又不知道我是谁。”
陆绪章听着,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闷闷地道:“是我叮嘱过,让他对任何非工作性质的女性不必客气,如果有人找我,统统不理会,谁知道他竟然恰好接到你的电话。”
一时也是有些懊恼。
其实最近没能和孟砚青通电话,他自然是如坐针毡,已经几次给办事处的朋友打听,问起孟砚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