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叹息。

    他想着,父亲也实在是有些没用。

    他如果不好好努力,哪怕结婚了,说不得母亲也嫌弃他要和他离婚呢!

    *

    早晨时候,天竟然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

    陆绪章自然不舍得孟砚青受半点辛苦,当即让司机绕路,开着送孟砚青过去学校。

    这会儿天冷了,外面道路上都是湿漉漉的,枯黄的叶子贴着柏油路,汽车轮胎驶过,溅起些许水花。

    陆绪章特意吩咐:“经过有行人的地方,开慢一些。”

    司机明白:“好。”

    有行人,容易溅起水,这个时候若开快了,容易给人带来麻烦。

    陆绪章这么看着路时,旁边陆亭笈正半揽着孟砚青的胳膊,低声嘱咐着:“第一天上课,万万要拿出当老师的样子来,一定要镇住学生,千万不要让他们小看了,第一天小看了,以后他们就再不会把你当老师了。”

    孟砚青:“我明白。”

    她这儿子越来越成熟了,连这个都明白,还要叮嘱她。

    看来这大学没白上。

    陆绪章抬起眼,从倒车镜里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母子俩。

    上车的时候,陆亭笈非说他要坐后面,还说当父亲的应该坐副驾驶座。

    所以现在就成这样了,他一个人坐前面,他们母子在后面亲密说话。

    有点酸,但亲儿子嘛,只能认了。

    此时听到儿子的话,他便淡淡开口:“大学里有些男学生是比较调皮的,他们看你年轻,说不得就要调皮捣蛋,对于这种学生,万万不必客气。”

    陆亭笈自然非常赞同:“对,一定要摆出一个冷面孔来,不然他们看着你脾气跑,说不定想什么呢!”

    想到她那学校还有个谢阅,就想磨牙,敢有什么想法,非揍死他不可。

    而显然,这一刻父子两个想法是一致的。

    陆绪章颔首赞同儿子:“如果谁敢藐视你作为老师的权威,那我们就过去你们学校,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不尊师重道。”

    陆亭笈:“嗯!这种人就该开除!”

    这父子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孟砚青根本没听到心里去,她托着下巴看着那秋雨落在玻璃上,汇集成细微的沟壑。

    窗外,是来往的自行车大军,一个个都举着伞,在雨中跋涉着。

    芸芸众生,都在忙碌着,哪怕是下雨,这个城市也是烟火气十足的热闹。

    她不免想着接下来红莲的黄金专柜,想着香港的珠宝设计,想着今年总归会有个着落,她的生意会越走越大的。

    这些都妥帖后,她就得想着好好培养学生,培养出大陆最精锐的珠宝人才,带着他们去征战港澳,去世界上见见世面。

    这么胡思乱想着,她却想起谢阅来。

    其实她曾经和宁院长聊过,谢阅倒是个聪明孩子,如果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得还能有一番作为。

    这么想着,她突然就见那父子两个不说了,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看着她。

    她疑惑:“怎么了?”

    陆绪章微挑眉,在后车镜里笑看着她:“没什么,看你想事情想的入神,想什么呢?”

    孟砚青:“就是突然想起那个谢阅,他好像也是我学生吧。”

    这话一出,陆绪章和陆亭笈呼吸为之一顿,两个人的视线在后车镜里轻轻对上,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异样。

    果然!

    孟砚青看这父子两个眼神格外古怪的样子,不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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