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上面刻有蟠龙纹。

    不过,她看着那玉器,笑道:“这物件,好像是现代仿品吧?”

    北京蓝听着,微怔,他仔细看了看那玉器,才道:“同志为什么说这是仿品?”

    孟砚青:“先生可知道此物来历?”

    北京蓝颔首,道:“我知道,这个叫做珑,《说文解字》中提到过,这是祈雨汇总的玉器,一般上面刻着蟠龙纹,这应该便是了。”

    孟砚青笑了下:“你看这珑上的蟠龙纹,是怎么做出来的?”

    北京蓝仔细看了一番,终于下了判断:“这是用刀刻出来的。”

    孟砚青颔首:“对,用刀刻出来的,所以——”

    她没再说什么,就那么看着他。

    北京蓝蹙眉,想了一番,之后恍然:“我明白了,这玉珑是商周时代祈雨所用的玉器,但是商周时代还没有铁器,他们没有铁器,又怎么用会刀子来刻呢!”

    孟砚青笑了,颔首:“是。”

    要知道判断古玉器,不但要看玉质,看色泽,还要看做工,看手法,看形状尺度和纹饰是不是附和那个时代的制度风俗。

    这玉器仿造得自然是巧,但到底露了破绽,应该是民国仿吧。

    那北京蓝听着这话,盯着那玉器看了一番后,再望向孟砚青,已是敬佩至极:“女同志,可以请教下姓名吗?”

    孟砚青有意结交,便说起自己姓名,自然只说广外孟家,不过也隐约提到广外孟家和昔日孟家的关系,谁知这北京蓝听了,却是意外不已。

    对方忙提起自家,孟砚青这才知道,原来此人叫霍君宜,竟是济兴成霍家留在大陆的支脉。

    自小有些家学,工作后去了对外经济贸易部下属的中国工艺品进出口总公司珠宝处,如今公司改革了,负责珠宝首饰进出口业务。

    孟砚青听着倒是很感兴趣,珠宝进出口公司是负责国内珠宝首饰进出口的,像钻石珍珠黄金一类的进出口许可经营审批和配额全都在他们公司手中。

    她将来也是想重振家业,做这一行的,少不了和珠宝进出口公司打交道。

    不过一时也是好奇:“那这铺子又是怎么回事?”

    按说他是珠宝进出口公司的,不至于要干这个行当自己开铺子。

    霍君宜无奈笑道:“如今我们珠宝公司也要改革,还在顺义建了一家珠宝厂,不过样式方面实在是没什么想法,我们开会研究过,干脆大胆一些,由珠宝公司出资,在外面开设一个店铺,也趁机探究下市场行情,试试水。”

    孟砚青:“哦,那试到什么了吗?”

    霍君宜苦笑:“孟同志也看到了,完全无人问津,倒是有市场监管人员上门,盘问情况,还要收罚金。”

    孟砚青听着,哑然失笑,这进出口珠宝公司竟然遇到了市场监管,也是大水冲龙王庙了。

    不过按照她从书中得到的消息,珠宝行业目前还是一片空白,黄金行业也还处于政策变动期,现在便开始做这一行,为时尚早。

    当下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霍君宜这店铺反正也没什么人,干脆闭了门,带着孟砚青过去后院库房看个新鲜,却见一个戴了解放帽的中年人正在那里拾掇翠玉物件,各样玉器摆了一桌子,有戒面,簪环,烟嘴,别针,也有烟壶印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