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我们完成了一次跨越阴阳的诀别。”

    陆绪章黑眸看她半晌:“和我斗嘴,你总是能找出别出心裁的角度。”

    他这辈子就没赢过她。

    *

    差不多收拾妥当了,也到了吃饭时候,陆亭笈小心看了一眼自己父亲那一直没什么情绪的脸,便悄悄问孟砚青:“到底怎么了?”

    孟砚青:“他生我气了。”

    陆亭笈:“生你气?”

    孟砚青叹了声:“一句话不合适,就把他给惹恼了。”

    陆亭笈听着,皱眉,很不太苟同的样子:“他这脾气也太差了。”

    孟砚青:“……还好吧,他平时还行,就是被我气到了。”

    陆亭笈:“你还向着他说话!”

    这时候,孟砚青便听到厨房好像传来动静,当下疑惑,便小声嘱咐陆亭笈:“我收拾卧室,你去看看他到底干嘛呢。”

    陆亭笈也听到了,便过去打探一番,很快他回来向孟砚青报告了:“父亲正在烧火。”

    孟砚青:“烧火?他烧火干嘛?”

    陆亭笈又跑过去探听,回来后再次报告:“他说要烧火蒸螃蟹。”

    孟砚青:“我差点忘记螃蟹这一茬了。”

    陆亭笈却有些想吃:“煮好了就能吃了,再不煮就不新鲜了。”

    孟砚青想了想:“你们父子忙了这半天,累得够呛,我去我们单位食堂买点菜,到时候打包带回来吧,我们在家吃。”

    “在家吃”,这话听着就好听。

    陆亭笈笑道:“好,那我陪你一起去。”

    孟砚青:“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两个人正说着,陆绪章出来了。

    刚烧过火的男人,白衬衫竟然神奇地一尘不染,只是额发那里略带了薄薄的灰。

    他拧眉,问:“出去做什么?”

    孟砚青也知道自己刚才打击他打击得有点狠,便道:“我想去饭店食堂买点菜,咱们也不能光吃螃蟹吧。”

    陆绪章便明白了:“火我已经烧起来了,你和亭笈在这里看着,三五分钟螃蟹就熟了可以出锅了,我去买吃的吧。”

    说着,他往外走。

    孟砚青忙叫住他:“你去?是不是太惹眼了?”

    陆绪章:“我是傻子吗?”

    孟砚青:“?”

    陆绪章挑眉:“放心好了,我肯定不去你们首都饭店。”

    孟砚青:“……好。”

    陆绪章走到半截,又想起来了:“灶里我放了一根棍,万一不灭的话,你们记得拿灰盖上去。”

    他看着孟砚青,眼神有些无奈地提醒:“别把房子烧了。”

    孟砚青:“知道了。”

    一时陆绪章出门去了,孟砚青走进厨房,便觉鲜香扑鼻而来,那是海鲜的咸香!

    她先按照陆绪章说的,把火给灭了,之后打开木头锅盖,白汽扑腾出来,里面的螃蟹通体橘红,有一个屁股那里的黄几乎都要饱溢出来了。

    孟砚青被鲜得简直要流口水了,招呼儿子:“亭笈,过来。”

    她一揭开锅盖,陆亭笈也闻到香了,忙凑过来,见到后,自然高兴:“真鲜!”

    孟砚青:“我先把螃蟹从锅里拿出来。”

    陆亭笈:“好!”

    当下母子两个一起动手,一个揭锅,一个拿筷子找盘子,最后终于把螃蟹全都放在了大盘子里。

    那螃蟹确实好,蒸出来通体橘红,散发着清甜的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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