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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贵皱眉,略想了想,道:“这个也不难办,那些名画放在库房里,一般人碰不得,没经理审批谁也不敢动,但是你如果说想看名单,其实也好办,这些都在掌管库房钥匙人的手里,咱直接去库房,找个熟人看看不就行了。”孟砚青听闻,便笑了:“王叔,我就知道找你肯定没错,这不是什么事都妥了吗?”
王德贵嘿嘿一笑:“咱就一大老粗,在这里混了多少年了,也混不上一个编制,不过好在人头熟,上下都能说上话,你找我,我肯定竭力办。”
王德贵这么好说话,自然多少也是知道孟砚青现在位置关键,他多少有些巴结着。
当下王德贵先找人打了招呼,那对夫妻的废品一定要拦下来,之后便带着孟砚青过去库房。
人头熟就是好,那些库房名画清单平时哪是那么容易看到的,都需要一道道手续审批,但现在直接跑到库房工作人员这里问,人家一看王德贵的面子就直接拿给他看了。
王德贵亲手把这清单册子交给孟砚青,他自己和那库房工作人员称兄道弟拉家常。
孟砚青看得很快,大致浏览过一遭后,非常肯定地确认了,不光是苦藤大师的几幅呕心沥血之作没有,还有其它几位中央美院大画师的画作也不见踪影。
首都饭店的安保系统非常严瑾,一般人想从这里拿走一个物件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么推测,大概率的可能是——那些画依然被作为垫底的纸塞在相框中。
*
会议差不多开始了,孟砚青带了赵助理赶过去。
这次是要紧的小组讨论会议,会议上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新闻里见过的,大家自然严阵以待,不敢有任何懈怠。
领导们的座驾缓缓驶入首都饭店,孟砚青作为主办方配置的现场记录人员,和赵助理等人一起出去迎接。
这时候,孟砚青看到了一辆略有些熟悉的车,是陆绪章的。
所以陆绪章也参加了这次的小组讨论会?
她略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倒也没什么惊讶的。
看来很快他要更进一步了。
陆绪章的车子驶入首都饭店弧形的过道时,恰好经过孟砚青身边。
孟砚青隐约感觉到了,通过车窗玻璃,陆绪章在看这里。
她目不斜视,微笑礼貌。
这时候,前面有一位代表的车插在了前方,旁边的警卫员见此,便要上前。
陆绪章便摆手,示意警卫员不用管,前面堵住了,司机只好暂停。
车子停下来,陆绪章落下车窗玻璃,看着她。
她一个多余眼神都没给她。
陆绪章笑了笑,收敛了视线,不过车窗依然落下来。
这时候,那位代表显然是不太懂,司机也是初来乍到,竟然把车子停在了陆绪章的专用停车位上,那停车场的保卫人员见此,就要提醒对方。
陆绪章问了声宁助理:“这是孙家的老二吧?”
宁助理颔首,忙和陆绪章大致讲了对方情况。
陆绪章便道:“和保卫人员说声,让他停吧,不用多说。”
宁助理自然明白,陆绪章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一向包容忍让,对方级别比陆绪章低,但是初来乍到不懂事,这种小事犯不着计较,让对方停了就停了。
当下宁助理自然去吩咐,陆绪章的司机也很快将车子停在了另一处。
陆绪章下车。
今天天冷,他今天穿了剪裁优雅的呢子长大衣,大衣里是很漂亮的格子毛围巾,稳重儒雅,矜贵从容。
下车后,他踱步,仿佛很随意地走到了孟砚青身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