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大了。

    哪怕这主母可能身份不大高, 但名分上人家是妻,她们是妾。真遇上那等不怕死眼皮子又浅的,不管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料理、拿捏、打压她们, 那也是占着大义和正经名分的。

    柳氏自打被梅氏划破了脸皮,两人就走上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此时便是心中慌张, 也没法与人说道。往日她是顶顶瞧不上王姝的, 如今扫视一圈儿后院的女子,倒是攥着王姝的手说起了话:“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姝突然被她握住了手还有些惊悚。

    眨巴了眼睛环视了四周,那梅氏的眼睛也在往她这边瞥。杨氏不知是怎么了, 人跟被妖精吸走了精魄似的十分憔悴。远远地站在人后头, 脸上一点精气神都瞧不见。柳氏梅氏都在等着她说话,王姝思索了下, 试探地开口道:“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静候佳音?”

    柳氏本以为她能说出点有用的来。没想到一张口全是废话, 顿时就有些不高兴。

    若非跟梅氏闹翻, 没了能说话的人, 她是绝不会主动跟王姝开口的。这不是看在她越过了她们头一个承宠,想着必然是个有成算的人麽!

    心里烦躁, 柳氏便也松开了王姝的手:“本来问你,是拿你当自家姐妹。你倒是挺见外。”

    王姝:“……”

    ……她不是见外, 本来就是外人。再说,她也没说假话啊。以静制动,总比情况都没摸清楚就上去挑衅强。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争强好胜,上来就挑衅,把人惹毛了反而会招惹麻烦。

    王姝心里想着,面上还是一副锯葫芦嘴的做派。

    萧衍行自然不会亲自去接人。且不说这个花氏就是个上头人恶心他的笑话,他是真疯了才会被威胁。就说这个关头他不可能在送亲队伍跟前露出破绽。京城那边已经有他其实没疯的传言。皇帝心里未必没有怀疑。如今大张旗鼓地将花氏送过来,未必没有试探萧衍行的意思。

    萧衍行目前还不能曝露。他当初被贬为庶人看似是突发疯癫,其实主要的原因是谋反。

    只不过这个‘谋反’的罪名是皇帝本人硬扣到他头上的。

    萧衍行为储君这十几年,无论是天资、心性、才能、心胸、甚至是谋略眼光,处处都完美。将身为父亲的皇帝硬生生衬托成了庸君,皇帝嫉恨他久矣。想尽办法让这个儿子下台,然而找不到足够动摇萧衍行地位的罪责,皇帝便自导自演地以谋反罪去处死这个威胁自己帝位的儿子。

    若非萧衍行提前勘破了他的用心,以突发疯症自废太子之位逃过一劫,必然是满府抄斩的结果。因为他发疯了,皇帝便适时住手,最终谋反罪以反贪案草草了结。废太子同时,扯下来一批旧太子党羽。

    这也是六年前反贪案的由来。

    这诸多内情姑且不论,总之,时机尚不成熟,萧衍行如今还不能‘病愈’。

    但这不代表一个五品小官的病秧子女儿也能骑到头上来,耀武扬威。太子确实是‘疯癫’了,他身边伺候的宫人近侍却没疯。不尽没疯,能留在太子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好难捏的。这花氏以为太子失势,被贬成庶人了,就得她脸色做事,那就大错特错了。

    第一次,花氏的人到了凉州偏不愿走了。非打发了送亲之人给临安县萧宅递信,让太子亲自去接。

    被太子放置了十天,她自己灰溜溜地启程赶路,自己过来。

    到了临安县,花氏又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觉得自己若是这么灰溜溜的进了门,将来会在妾室跟前抬不起头。她非得拿捏一番,找回场子,临进门前闹出了这一遭。

    正好送亲的队伍也有心让花氏去闹,便是她不闹,也会有人怂恿她闹的。结果这两次试探,叫好些人瞧出了端倪。这也是为何这次送亲队伍会直接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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