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没有缘分。如果你想她好好活着,就别去纠缠她。”

    说完,她拢了拢大麾,转身离开了。

    顾斐怔忪地站在了原地,心中仿佛被一击重锤击中,疼得他脑袋都开始嗡鸣。

    ……

    王姝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已经懒得骂在背后骂她的人了。反正骂她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只要这些人不舞到她面前来,王姝就当没这事儿。

    到腊月,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衣裳穿得多的时候人就肿的跟大皮球似的,走路都很艰难。

    如今,王姝是没有必要等闲不会出门的。非得起来走动,就在屋子里四处转悠。或者被小梁指导着做一些舒展的锻体的动作。这动作有点像后世的瑜伽普拉提,看着没怎么大动,其实每一处都得用暗劲儿。每次王姝练完,都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身大汗。

    因着太累,王姝偶尔就想偷懒。小梁这时候管嘴才严格,比先前管她吃零嘴儿严格多了。

    屋里日日烧着地龙,穿的单薄也不怕会着凉。王姝便日日穿着单薄的亵衣,懒懒散散地窝在榻上吃东西。姜嬷嬷时常想让她动一动,唐僧念经似的日日在耳边念叨:“主子你起来再走几圈,多动一动……”

    这种话王姝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左耳进右耳出。

    姜嬷嬷看说服不了她,就开始暗戳戳地给萧衍行告状。萧衍行如今下山很勤,隔三差五就要来住个几天。他在的时候,就跟那集中营的狱警似的,半点耍赖的机会都不给。饭后要走动,零嘴儿要限量,少走一步都不行,多吃一块就扣明天的双份。

    王姝每日光顾着骂他都要出不少力气,萧衍行也不在意,随便她骂。

    左右王姝也就会那几个词,翻来覆去听,萧衍行眼皮子都不带掀一下的。偶尔见她气得脸红,还给她倒杯水润润嘴。日子过的还挺安逸的。

    打破安逸是腊月二十六的一个晚上,萧衍行才搂着王姝睡着,王家的大门被拍得嘭嘭乱响。

    若非事情紧急,袁嬷嬷也不会大半夜的来这边打搅主子。实在是花氏情况危机,指不定就熬不过这个冬日。到时候主子爷这边没做好安排,怕是会招来麻烦。

    萧衍行换了一身衣裳赶到萧宅时,花氏躺在榻上脸色已经灰败了。

    她木木地盯着圆房,听见动静才转过头去。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萧衍行,一身雪白的大麾上沾着雪粒子。眉眼上雪粒子仿佛一层白霜,将人衬托的仿佛冰雪雕成一般。她张了张嘴,喉咙里没发出声响。屋子里早已经哭成一片。

    花氏的这些奴婢们跪在地上嚎,哭得人头脑炸裂一般的疼。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