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

    格桑麻早就在等着了,王姝今儿下午回来的,按理说没用晚膳。

    这一路上路上舟车劳顿的,没好好用饭,估摸着早就该饿得前胸贴后背。格桑麻是知晓王姝喜欢吃她做的面食,早早就在煨鸡汤。等着王姝传膳,好给她拉一碗好吃的鸡汤面。结果天都黑了,主屋那边都没听说传膳的动静。格桑麻都要以为王姝在外头这大半个月是不是受欺负了。

    此时听说要传膳,格桑麻麻溜地去揉面团拉面。

    面送上来,王姝一面吃着一面询问起龟兹的情况:“……西北可有家书寄来?”

    能称之为家书的,就只能是萧衍行寄来的信。姜嬷嬷闻言笑眯眯的,立即就搭话说寄来了:“连着寄了两封回来,奴婢都给送去书房里头。”

    王姝点点头,“明儿一早,让林二、汪老三、钱师傅一道过来。”

    几口将一大海碗面吃完,王姝便去了书房。

    萧衍行的信里,叙述了他在边境的诸多事务。西北年前才跟鞑靼等游牧民族打了一场仗,虽然赢了,但损失惨重。如今萧衍行拿到了凉州及西北作为封地,自然就有权整治。他着急赶过去,自然是要在寒冬到来之前巩固边防。以防深冬时节靠北边的那些蛮族饿到发疯,不顾一切地南下抢掠。

    二来也是来亲自主持休养生息。一场大仗打完,最伤的是当地的百姓。若是不将救济和保护给到位,怕是此地将有一半以上的人活不过来年的春天。

    萧衍行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如何,都必须将隐患排除。

    他在信中问王姝,可有挂念他。

    王姝撇了撇嘴,心道才不到一个月,她挂念个什么。

    不过这般嘀咕,王姝还是捏着信件一字一句地将信里的内容看完了。看完后,她破天荒给萧衍行回了一封信。这回不是偷懒的一句两句话,这回是真真切切的一封信件。

    她在信中详细描述了些接圣旨遇到的事儿,顺便在信的最末尾,问了一句话:你何时回来?

    且不说萧衍行收到信,看到这一句有多高兴,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来。就说此时王姝写完了信件,就立即让喜鹊送出去。她则沐浴更衣,又在睡之前去园子里转悠了几圈。

    不知不觉的,人转悠到了王玄之的院子。

    这小子自打决定明年下场,如今读书十分刻苦。屋里头的灯火亮如白昼,依稀能看得见里头埋头苦读的影子。犹豫了再三,王姝还是没有进去打搅。

    “罢了,这些事,等他考完童试再与他说。”

    不想扰了王玄之的心境,王姝想想,又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院子。

    次日一早,收到消息的林二、汪老三、钱师傅都来了。几个人不明所以,但主子突然将他们全传唤过来,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三人早早在书房等着,王姝在外头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与此同时,皇帝的赏赐如流水一般送进了萧宅。

    与宝贝一同进去的,还有皇帝将世子之位按在了王姝所出的长子头上这个消息。柳氏和梅氏耐着性子等了快一个月,都没等到王姝和杨氏回来。本以为两人是遇上什么麻烦,被人给绊住了才回不来。谁承想事确实是有事,竟然是王姝这贱婢又撞狗屎运!

    “为何?陛下怎么能这般草率?!”柳如慧想不通,王姝凭什么?就凭她生了萧衍行的长子么?可一个母族身份低微的庶长子能顶什么用?

    “这我哪里知晓?”梅氏心里也是一股恶气。

    这两人自打同仇敌忾后,渐渐恢复了往日和睦,又变成了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状态。此时又是坐在一起说王姝的事儿,具是气得咬牙切齿的,“你说这王氏是不是山里的精怪变的?似书里会蛊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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