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

    他那覆盖住眼睑的浓密眼睫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不知是否是错觉,叫他本身浅淡的眸色之中浓郁的欲望在翻滚,深深地凝视着王姝。

    王姝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

    萧衍行凝视了王姝双眸许久,缓缓挪开了身体的辖制。王姝的嘴唇被他吸吮得肿胀,隐约有些发烫。面上也泛着情动的粉色,一双眼睛里仿佛泣泪。眼尾泛着我见犹怜的胭脂色,双目水汪汪的叫人心神荡漾。若是一般男子看到这样的王姝,必定会松不开这个手。

    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萧衍行终究还是翻了身下去,放过了她。

    她不愿意,他便没有勉强。

    王姝趁机下了软榻,快速退后了几步站远,扭头警惕地盯着萧衍行。

    软榻之上,萧衍行的衣裳早已凌乱。鬓角的乌发半遮着脸颊,不仅没显得狼狈反而透着一股肆意的意味来。他单手撑着靠背坐起身,胸前的衣襟也松开了。萧衍行其实也猜到了王姝的顾虑,这个丫头跟一般女子不大一样。看似温顺,实则长了一身反骨。

    强迫她或许会让他得偿所愿,但绝不会是他想要的‘得偿所愿’。

    “解释。”

    “……什么解释?”王姝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模样,脑袋里还是闹哄哄的。

    “关于你卖了我的妾。”

    王姝一个激灵站直了,本着笑脸解释起来:“啊啊,这个,爷,不是……说卖,爷你未免太不会说话了。这乐于助人的事,怎么能算卖呢?”

    王如意如今已经算是她王家人了,这是义结金兰,怎么能说这么难听呢?

    再说,这也不是她起的头,她好心还不能有个好报吗?

    抬眸瞥了眼萧衍行,王姝绞尽脑汁反驳道:“……爷你需要明白一桩事儿。这不是我在搞事儿,而是本来就是有事儿找上了我。我避之不及,只能迎面解决。我是出于好心,再说,爷不是说温侍妾已经病逝了么?爷亲自宣布这个死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哦?”萧衍行拇指擦了擦嘴角的口津,饶有兴致,“这么说,我冤枉你了?”

    “那可不!这是爷自己宣布的死讯。那温家也说了没有温如意这个人,温家的嫡长女是温如玉来着。”

    王姝义正词严地解释道,“我不过是随手帮了一个走投无路又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罢了。我王姝,是个善心之人,继承了王家与人为善的优良传统。不能因为那女子与温氏长得一样便不理会吧?我出于对女子的同情,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身份和姓名,不敢说大功一件。但绝对不是在撬爷的墙角……”

    “撬墙角?”她话没说完,萧衍行笑起来,“你也知道这是在挖我的墙脚?”

    “首先!”王姝立即打断他,重申道,“爷,挖墙脚只是一个比喻。”

    “哦?”

    萧衍行的嘴角越扯越大,一本正经的点头,“你为何不换个别的比喻?”

    王姝被他笑得莫名心虚了一下:“这不是要给你解释么?”

    萧衍行闻言又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这个。他没有回答王姝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姝儿,听说你爹在世时,曾打算着为你招赘?”

    王姝卡顿了一下,有些不解他换话题怎么这么快。

    总觉得萧衍行说话都是有目的的,王姝想了想,警惕地开口:“……家父对我比较溺爱,总是忧心我性情单纯,外嫁到旁人家中会受委屈。想着家中产业颇丰,有他在,便是招赘一个人品相貌不错家世简单好拿捏的男子进王家来延续香火也是使得的。”

    “令父看中了谁?”

    王姝:“……”额,不是她爹,是她看中了顾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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