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梅氏早防着她告状,当下便也哭起来:“妾不是故意的!妾也是被她咄咄逼人给气得。妾素来最是温顺单纯的性子,等闲不与人冲突。若非柳氏欺人太甚,妾不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事!请爷明察。”

    “你就是故意的!你嫉妒我美貌!”柳如慧气她巧舌如簧,“若非如此,谁会拔了簪子往人脸上划!”

    两人一吵起来,谁也不让着谁,闹得脸红脖子粗。柳氏一心一意地哭诉自己伤势有多重,受了诸多委屈。梅氏则气急败坏地骂她面慈心苦,暗里藏奸,不是个好人。

    原本一个无聊的家宴,被两人吵得十分热闹。

    别看柳如慧文雅,但真吵起来说话也极为难听。那梅氏也不怂,父亲是翰林大学士,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不过平日里不爱显摆,骂起人来引经据典,还挺辛辣。

    王姝照例坐在最末端,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热闹,十分有意思。

    说起来,她回来从江南匆匆赶回来,就一头扎进了实验中。这段时日光顾着忙田地里的活计,没跟这群女眷打过交道,对细枝末节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此时感觉到十分的清楚,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往日这几位世家贵女最迟矜持不过的人。看王姝的眼神都是那等睥睨的,高贵优雅漫不经心的姿态。这还是她头一回看到她们争执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挠上几爪子的模样。

    萧衍行安静滴坐在上面,也没有制止两人的争端。王姝眼神飘过去,被他一把抓住,又赶紧低下头。最上首的杨氏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就是脸上有几分晦涩的气息。

    不晓得是不是也遇上什么事了,全程安静得像是心死一般。

    两人吵闹到最后,萧衍行实在是头疼。便干脆利落地以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结束了这场闹剧。萧衍行明明是个很公平的人,此时却不去分辨这两人谁对谁错。不管谁先扒了谁的花,谁先划了谁的脸,算咎由自取。一样都被罚了半年的月例和三个月的闭门思过。

    两人闹成这样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尤其是柳如慧,整个人都蔫巴了下来。她不懂为何主子爷对她没有半点怜惜?明明她比梅氏美艳太多,他怎么都不会怜惜她呢!

    她想不通,算是彻底也死了心。

    萧衍行这顿家宴根本没用多少饭食,只筷子沾了沾便起身走了。

    他一走,女眷们也没了继续留下来大眼瞪小眼的动力。柳如慧本来抱着极大的希望,萧衍行回来后会为她主持公道,让梅氏付出代价。结果主子爷不仅没罚梅氏,还把她一起给罚了,当下十分难受。被禁足和罚月例叫梅氏本来心里也有几分难受的,但见柳如慧没讨着便宜,她便不难过了。

    两人前后脚一走,杨氏难得坐了许久。一声不吭地不知在想什么,脸拉得老长,也不大吃东西。身后的婢女静悄悄地跪坐在她错身一个人的后头,静静地看着她。

    王姝默默填饱了肚子,便也起身走了。

    四个人如今两个人被禁足,杨氏又陷入了恍惚之中。

    这府宅自然又消停了下来。不得不说,萧衍行在应付后宅女眷上颇有些狠心的,几乎没有给她们留半点耐心。虽然能理解他外头的事情繁重,劳心劳力,分不出心神去关注后宅女眷的喜怒哀乐,但王姝还是觉得萧衍行在情爱上颇有些冷情的。

    冷情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至少不会在女色上出问题。但也不是一件好事,得到他的心极为困难。

    王姝撇了撇嘴,好在她也没想得到他的心。

    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屋子,脚刚一踏进去,王姝便奇怪地退出来。她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是自己的屋子,再次踏进去,忍不住扶额。

    袁嬷嬷的手脚不是一般的快,也就家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屋子便被布置了一番。

    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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