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六哥一时喜一时叹。”

    “我就是啥都不清楚才问的多,去我肯定是敢去的,有危险了我跳进海里谁能奈我何?我这不是怕你俩走一趟把小命丢下了,我活着回去可没法跟你们爹娘交代。”

    这下轮到沈遂翻白眼了,韩霁也面露不屑,但为了能把海珠拖去,两人俱是低声下气保证说不给她拖后腿。

    海珠嘻嘻一笑,把桌上的书推到韩霁面前,“最后一个条件,我不识字但想跟着食方学做菜,还劳韩公子念给我听,反正坐船也无事可做。”

    韩霁看向沈遂,沈遂连连摆手,“我不识字。”

    韩霁目露怀疑,“你爹是虞官你不识字?你没上过私塾?”

    “噢,我从小习武,不喜诗书,上有兄长能文能武,我爹娘就不逼我做我不喜的事。”沈遂颇为自得,他翘着腿坐下,宛如坐在茶馆里听戏,笑盈盈道:“这就开始念吧,我也搭空学学怎么做菜。”

    海珠回屋拿了烤虾来,见韩霁脸色憋屈,她讪讪道:“早上没吃饱,饿了。”

    接下来的行程就是三人或坐或站在住舱里研读食方,桌上的吃食一直在变,烤虾吃没了还有在渔家买的炸小鱼,若是路过码头,桌上的吃食就换成新鲜的水果,亦或是买了豆腐,三人去船上的灶厨按食方煎豆腐。

    四日已过,船上的兵卒只剩下十个,这是要安排到广府最西的一个离岸岛上驻守,岛上也有渔民生活。

    “你们快出来,有鲸鱼!”海珠大喊。

    落日余晖下,距船十公里左右有一束冲天的水柱,一个庞然大物露出水面,船上的舵手见了吓得赶忙调□□帆,船头在水中拐了个弯,生怕撞了上去。

    三人在二楼看得清楚,水中巨物怕是有十艘船那么长,石青色的外皮光滑,流畅地破水而出,水柱在晚霞中折射出绚丽的光。

    “震撼人心,我每次看到这些大家伙都不敢出声。”沈遂长吁一口气,他就是见过这些东西,对大海一直心怀恐惧,太大了,人在它们眼里不值一提,鲸鱼看人可能跟人看蚂蚁类似。

    鲸鱼沉下水面了,海珠还恋恋不舍地望着,她叹道:“长得好养眼,真是太神奇了。”

    “养眼?”沈遂大叫,韩霁也不解地低头。

    “对,养眼。”海珠点头,跟上辈子那些海中怪物相比,这头座头鲸堪称美丽。

    韩霁大为震撼,“你不觉得吓人?”

    考虑到他们的心情,海珠迟疑道:“是有点,但我觉得震撼为多,很值得欣赏,见过一次还想再见一次,很完美啊。”

    “了不起。”韩霁佩服地拱手,“哪天我有了你这个心态,估计也就敢在海里畅游了。”

    官船靠岸,岛上的驻兵过来迎接,韩霁跟沈遂忙着跟人寒暄,海珠先下船转悠,在岛上看到了青黄相间的香蕉,在她的记忆里,还是原主十岁那年吃过。

    至于她,只在古籍里见过图片。

    沈遂虽然吃过不少香蕉,但也没见过香蕉树,他爬上树割了两挂下来,说要给他娘和嫂嫂们带回去。

    “我要带四挂回去,我们村里人多。”海珠准备明早离开时再上树摘,她打算下海去打捞点鱼获,顺便看看岛在水下是什么样的。

    韩霁从船上奔下来拽住她的袖子,说:“不准下海,万一鲸鱼还没走远。”

    海珠才不听他的,反拽着他的胳膊往海里走,“那么大的鲸鱼就是寻死也不会往这边跑,过来就搁浅,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下海看看。”

    男女有别,韩霁不像沈遂大大咧咧的对姑娘又拍又打,他不可能把海珠抱起来强掳到岸上,见拦不住了,只好站在浅水滩上等着,看着海珠一点一点被海水淹没。

    已是傍晚,水下光线比较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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