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不反对,心里美滋滋的。

    “齐明珠?”韩霁总觉得怪怪的,问:“你是公鸟还是母鸟?公的吧?下过蛋吗?”

    “没有没有,鸟不是母鸟。”

    “齐明珠是妹妹的名字……”韩霁嘀咕,“你好意思?”

    “你别管,谁规定明珠只能是妹妹?”海珠托起鸟捧到面前,凑近说:“从今往后,鸟就叫明珠了,我们是小公鸟,但就叫明珠,谁也别管。”

    鸟开心死了,它贴过头用鸟喙蹭海珠的鼻子,大声说:“海珠最好了,鸟最喜欢海珠!”

    “嘁。”韩霁撇嘴,过后又笑,他伸手弹了下鸟尾巴,感叹道:“你真机灵。”

    鸟毫不谦虚地想它可是读过书的鸟,鸟中秀才,它不机灵谁机灵。

    海珠拿起毛笔重新碾墨,毛笔沾墨落在纸上,“齐明珠”三个字一点一点落下墨痕过,最后成形,她看着纸上的字,再看看鸟,觉得合适极了。

    韩霁嚼着这三个字,初觉奇怪,回味过来又觉得挺适合,若是让他给鸟取名,他想不出哪个名字比这个名字更有意义。

    “出去告诉大家你有新名字了。”海珠用毛笔在鸟爪上敲敲,说:“去吧。”

    鸟激动地飞出去了,它先看见一个扫落叶的丫鬟,它大声喊:“鸟叫明珠,鸟有新名字了。”

    又飞去长命院里放书房,闯进去打断夫子的话,它盘旋在人头顶,说:“鸟叫明珠,鸟有新名字了。”

    初时所有人都觉得可笑又荒诞,不愿意叫它的名字,但在它一日一日不厌其烦地重复下,陆陆续续,大家开始称它为明珠。

    当“明珠鸟”响遍永宁镇时,海珠的婚期也临近了。

    第229章 陪嫁鸟,韩霁来接我们了

    九月底, 韩霁带着长命回了府城,顺道带走了齐家不舍得扔又暂时用不上的家具和被褥旧衣,海珠出嫁的那天, 他们全家人会一起过去, 去了就在那边的房子里住下了。

    韩霁离开后,海珠也开始着手准备备嫁事宜,齐老三找木匠打制的木具已经拉回来了,他还给海珠准备了六床褥子, 布料尽他所能用最好的。

    “姐, 红布给你。”冬珠跑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子,剪子也是嫁妆之一,手柄上缠了红线。

    海珠接过红布扯开, 说:“剪一条下来, 我绑桶上。”

    冬珠看了浴桶一眼,又看看手中的红布,再三比划剪下一扎宽的布条, 说:“总觉得没有我姐夫下聘时箱子担子上绑的红喜带气派。”

    一条红布绑在原木色的浴桶上, 浴桶用的料子是好木头,木板上带有树木的纹路, 挺大气的东西, 绑上红布条显得寒酸极了。

    “算了算了,我去布庄看看。”海珠放弃了,她进屋从衣箱上解下一条喜带, 准备拿过去让布庄掌柜依着这种样子再做十来条。

    “海珠——”鸟在外面玩回来了, 它雀跃地落在浴桶扶手上,说:“渴了。”

    冬珠拿碗给它舀水, 瞟见垂在地上的红布条,她眼睛一亮,捡起红布折了折在鸟身上比划,抹了挂在鸟脖子上,说:“明珠,你给咱姐当陪嫁鸟得了,旁人出嫁有陪嫁丫鬟,她没有,你填上那个位置。”

    鸟不假思索地答应,它咬住摇摇欲坠的红布条,它喜欢鲜艳的颜色,探出鸟爪紧紧抓住。

    “我去街上,你去不去?”海珠往外走。

    “去。”鸟振翅一飞,转瞬落在海珠肩头,红布条飞起来又滑下去,它盯着海珠手里的喜带,说:“好多人都有。”

    “什么?”话音未落,海珠抬头,她看见红珊娘拎的筐里装着一筐红布,见到她了下意识背过手。

    “这是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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