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绣样,一个绣娘三天就能制一件类似的成衣。

    “记将军府的账上,衣裳也送过去。”老阿嬷开口。

    女掌柜轻快地“哎”一声,同时请海珠去看其他衣料。

    出了布庄,海珠看老阿嬷一眼,说:“那件短衫买得值吗?”

    “缂丝重在工艺,若是图案复杂点,一个匠人一年也制不出一件衣裳,宫里的皇帝穿的龙袍就是缂丝料子,所以你买的这件衫子还算值当。”老阿嬷说,“就是不耐洗,但放在眼边能让人欢心,便是穿几回洗烂了,也是值当的。”

    这话对海珠的胃口,她就不纠结一百两银子买件短衫了。不过之后再买东西,她就收敛许多,不再买贵的。

    路过打铁铺,海珠看一个男人拿着把锋利的菜刀出来,她走进去转了一圈,拿了个妇人纳鞋底的尖锥子给铁匠,让他给她锻造一个发簪,簪头尖利,簪尾带环。

    听她描述的就是为了方便杀人,铁匠不想惹上这档子事,给她出主意去买银簪。

    “我们是将军府的,你就按要求打便是。”老阿嬷出声。

    铁匠这下放心了,挟着尖锥子放在火上烧。

    海珠就在一旁等着,看他一锤一锤地打铁,簪尾逐渐成型,簪头越发尖利,整个长度大概在一扎长,人手抓握住了还余一半在掌外。

    “好了。”铁匠从冷水里捞出冷却的铁簪,嘱咐说:“你用的时候可得小心了,别戳伤了自己。”他在头上比了个绾发的动作,“划破头皮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我知道了。”海珠笑着接过。

    回了将军府,府里的主人都还没回来,午饭是海珠一个人吃的,厨下按她的吩咐新烤了一炉炉饼,羊肉大葱馅的,羊油在炉火下沁进了面里,面饼烤得焦黄酥脆,咬一口咔嚓响,又香又酥,羊肉又很鲜。

    三个炉饼一碗汤,海珠吃得满足死了,丫鬟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她还遗憾只有一个肚子,不能把炉饼全吃了。

    “齐姑娘,穆大夫过来了,少将军今天早上离开时交代他过来给您把脉。”老阿嬷进来说。

    “请他进来。”海珠走出饭厅去客堂,“穆大夫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好,你二叔的身体如何了?”

    “还成,胳膊和手与常人无异了。”

    “那便好。”穆大夫不多寒暄,等海珠坐下了他拿出脉枕让她放上去,两指扣住她的手腕,片刻后让她换只手。

    “是不是体寒?”海珠主动问,“我在家也看过大夫,大夫给我开了药,还让我在晴好的天气晒后背。”

    穆大夫点了点头,他擅长骨伤和外伤,女人病他只是略懂,收了脉枕后,他示意海珠跟他出来,“我教你几个动作,你跟着我做,这几个招式你一天多练个几次,可以活络气血,疏通肝胆。”

    海珠认真看着他的动作,照猫画虎地跟着比划,穆大夫指点她用哪里发力。

    “……”

    “不用急,明天我也要跟着出海剿匪,到了船上我再纠正你的动作,不必急于一时。”穆大夫有点无奈,海珠看着手长腿长的,肢体也灵活,怎么模仿起招式来僵硬的像个木偶人,胳膊和腿像是从别人身上砍下来缝自己身上的,不听脑子使唤。

    院里的丫鬟和小厮不时瞟向这边连连偷笑,海珠有些脸红,她也没料到自己的肢体竟然不协调。

    “穆大夫你有事先走,我自己再练练。”她有些不服输。

    “行吧,你自己先练着,另外我再教你几个穴位。”穆大夫握着自己的手让海珠看过来,“肚子疼的时候按压这个穴位可以减轻症状,明白吧?”

    海珠点头,前段日子她刚经历过痛经。

    “腋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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