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将军来说,弄两包毒药不还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完全不用费心思把她弄过来。

    “这会儿无事,你跟着我比划招式。”穆大夫从住舱里下来,打断了海珠的沉思,“昨天练得如何了?”

    海珠叹气,无奈地摇头,说:“我还得多练练,练熟了就行了。 ”

    她在众目睽睽下跟着穆大夫学,紧接着,船上响起爆笑声,沈遂笑得尤为肆意,他抱着臂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啊,海珠你竟然笨成这样子,你得亏不靠舞技养家,不然全家老小都要去讨饭。”

    海珠斜愣他一眼,“再胡乱嚷嚷我把你推下船。”

    已经被嘲笑了,她彻底放下面子,没了束缚也不怕出丑,一点点让全身上下协调起来,动作越练越熟练。

    当日头升至头顶,她练出了一身的汗,胳膊和腿软酸,从里到外暖烘烘的。

    遥远的海面升起一道水柱,船上的人看过去,猜测海面下是什么东西。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海水,往哪个方向看去都是汪洋,海珠听人说这要是丢艘船把人放下去,饿死在海上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以说匪寇也有点本事,他们竟然能世世代代生活在大海的孤岛上。”有人感叹。

    “吃饭了。”沈遂过来喊,“今天还有鲜肉,都多吃点。”

    船还在行进,除了舵手其他人都去吃饭,海珠端着碗走到船头,见舵手手上提着装灰的布兜,问:“这有什么作用?”

    “怕触礁了,海下的情况不清楚。”这时的海面已成了青黑色,海底幽深,看不清水下的情况。

    海珠掰一块炉饼扔下去,几乎是炉饼刚碰上海水,水下立马有了动静,四周的游鱼奋力过来抢食。

    “别丢了,前面有动静。”舵手提醒她,同时按住桅杆,盯着前方的海面时刻准备改变方向。

    一群灰黑色的海豚追着一只鲨鱼直直冲了过来,海珠顾不上吃饭了,嘴里的肉都忘了嚼。她盯着在水下逃窜的鲨鱼,鲨鱼口里还残留着半边尾鳍,看着像是海豚幼崽,它见海豚追了上来,放弃到嘴的猎物,一个猛子钻到船底。

    十几只海豚接连喷出水柱,发出响亮的叫声,它们分散开,围着船堵截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