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风平逮鱼去了,估计不到晌午不会回来。”齐二叔说。

    “哎呀,咱家又要来个小孩了。”冬珠抱起潮平,“小矮子,你也要当哥哥了。”

    “我不是小矮子!”潮平不满,“大姐,你骂她。”

    海珠不理会他们嘴头上的官司,她端着鱼进厨房,舀面用葱姜水调面糊,面糊里撒上胡椒粉和鱼粉,舀两勺盐倒进去拌匀,尝了尝咸淡,再打三个鸡蛋进去。

    飞鱼也用盐和葱姜腌着,听着外面有卖柴翁的叫卖声,海珠出去喊住人:“给我送两捆柴来,多少钱一捆?”

    “十文钱一捆。”

    “涨价了?我记得之前还是七文。”海珠喊冬珠拿铜板,“你可别忽悠我。”

    “下雨天哪里还有干柴,为了这几捆柴,被子淋湿了我都没管。”老汉叫苦。

    海珠递二十文钱给他,让他把柴挑进柴房。

    “姑娘,还要不要柴?我每天早上给你送来。”

    “不要了。”海珠送他出门关上大门,“冬珠,衣裳晾完了来给我烧火。”

    清油倒锅里,腌过的鱼倒面盆里,油锅冒泡了,海珠挟着面糊鱼滑进油锅,随之一股香味从院子里飘了出去。

    晒太阳的小猫闻到味喵喵叫,齐二叔暼眼猫肚子,说:“今天别喂猫了,再吃下去猫肚子就要撑破了。”

    冬珠端一碗刚出锅的炸鱼出来,“二叔你快吃,刚出锅的味道最香。”

    海珠边炸边吃,炸鱼沥去油也不烫了,一口咬嘴里酥脆,淡淡的胡椒味充斥在口舌间,再有鱼粉的鲜和面糊的脆,一口一口嚼下去,细嫩的鱼肉只有鱼香没有腥味,薄薄的鱼刺已经炸酥,多嚼几下就碎了。

    齐阿奶拎着母鸡回来了,这边的厨房忙着,她去隔壁烧水,刚点着火看见贝娘出来了,她说:“不是让你睡一会儿?怎么又起来了?”

    贝娘抚了下胸口,她已经好了,浑身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齐阿奶看不懂她的意思,低头继续烧火,说:“你要是不舒服就躺着,想吃什么让老三去买,干活做事别逞强。明天让老三回去给你娘说一声,让她过来看看你。”

    正说着,大门猛地被推开,齐老三湿着两条裤腿进来,他咧着嘴笑,“我听说贝娘怀娃了?是不是?”

    “对,你要当爹了。”齐阿奶笑,“你好好赚钱,多照顾点贝娘,吃喝上别慢待了。”

    “哎。”齐老三应的脆响,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进来,就望着屋里的人傻笑。

    他回来了齐阿奶就不管了,鸡丢盆子里让他忙活,“你们小两口说说话,贝娘闻不惯鱼腥味,你俩晌午单独吃饭。”

    风平端着一碗炸鱼走过来往院子瞧,见他奶出来,他把碗递过去,“奶你吃。”

    “你自己吃,你们又逮了多少鱼回来?”

    “鱼都卖了,虾蟹螺带回来了。”

    “也好。”齐阿奶伸个懒腰,刮鱼鳞也烦人的紧。

    “风平,过来。”隔了两家的街坊喊住风平,从他碗里抓一把炸鱼走,“来来来,我跟你换着吃,我家也炸鱼了。”

    “不换,我姐炸的最好吃。”风平捧着空碗往家里跑。

    男人蹲门槛上吃完一把炸鱼,进屋抓一把铜板,走到海珠家问:“小老板,炸鱼卖不卖?”

    海珠往盆子看看,炸了两盆鱼,自家人一顿也吃不完,她说卖,端一盆到门口,吆喝道:“炸鱼二十文一斤,就一盆啊,卖完就没了。”

    “姐,这事交给我。”冬珠挟一碗炸鱼跑出去,沿着巷子喊:“卖炸鱼啦,二十文一斤,可以尝的。”

    听到她的声音,巷子里的小孩跑出来,一人咬口炸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