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的伙计已经在等着了,个个脸上还残留着睡意。

    轮到她了,猪肉佬看她一眼,说:“今天猪肉涨价了,猪五花二十文一斤,还要十斤?”

    “怎么猪肉也涨价了?”海珠拿两串铜板放桌上,“还是十斤。”

    “一旦遇到阴雨天,连海里的鱼虾都涨价,猪肉哪会不涨价。”猪肉佬割一刀肉挂秤上,说:“还有半个月就开海了,只希望别再变天了。”

    不仅猪肉涨价了,海菜也涨价了,豆腐豆皮说是没涨价,但切的块儿小了。

    海珠回去跟家里人说,“等开海了不知道价钱能不能降回来。”

    “那我们要不要跟着涨价?”齐老三问。

    “算了,涨一文钱也赚不了多少,还要费不少口水解释。”海珠拎着洗干净的肉放菜板上,她进屋拿菜刀,剁肉的时候想起韩霁,也不知道他走到哪儿了。

    冬珠和风平起床了,海珠问:“你们今天早上还去卖烙饼吗?昨天没割韭菜回来。”

    “割了,贝娘去割的,已经择干净洗好了,面也发了。冬珠你去隔壁院子拿,进去的时候动作轻点,你三婶还在睡。”齐老三交代。

    冬珠一溜烟跑出门,风平洗了脸进屋去帮忙烧火。

    齐老三推车出门去打水,齐阿奶端着面盆坐院子里揉面,没过一会儿,冬珠和贝娘走进来,两人切了韭菜等天色大亮了去海边撬蚝肉。

    “奶——”潮平睡醒了,他躺床上叫人。

    “自己穿衣裳爬起来,都忙着,没人顾得上你。”

    潮平光着屁股拿衣裳出来坐门槛上穿,他还迷糊着,穿一条裤腿发半天的愣,等大家开始擀面皮包馄饨了,他才醒过神。

    “过来看着火。”风平朝他招手,“鸡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你继续坐这儿烧小火,我去包馄饨。”

    “我们家是烧火的也有接班人,大人小孩都有用。”齐阿奶笑。

    正巧贝娘拎着筐进来了,风平指着她的肚子说:“等三婶生了娃,我们也教他烧火。”

    贝娘摸摸肚子,放下筐也洗手去包馄饨。

    冬珠忙着切了肉和生蚝,拌好馅了盖上盖子,她进厨房看一眼,看潮平烧火没问题,也出去包馄饨。

    馄饨包得差不多了,海珠用温水泡发米粉,然后停火把鸡汤舀木盆里端去隔壁院子,洗好的虾蟹螺也捞起来端过去。

    “潮平,过来给我烧火。”海珠隔着院子喊。

    她把鸡汤倒锅里,虾蟹斩段倒进去,点着火让潮平接手,她另外舀半锅水继续烧火准备煮米粉。

    院子里走进来两个食客,她们自己搬凳子坐下,隔着门问:“今天有什么饭?”

    “馄饨和鸡汤蟹粉虾粉,没准备卤菜。”

    “那就要鸡汤蟹粉,两碗。”

    鸡汤已经煮沸了,虾蟹的壳变了色,海珠蹲下剥葱,切了葱花放钵里备用,随后把虾蟹都捞起来,剩下的海螺继续倒进去煮。

    米粉煮熟了,齐老三也打水回来了,他进屋看海珠捞粉装炖盅里,浇上鸡汤再码上蟹块虾段,最后摆上两个勾出来的螺肉,再撒撮葱花,颜色好看极了。

    他端粉出去,进来说:“海珠,给你三婶煮一碗鸡汤馄饨,让她吃了再去摆摊。”

    “行,你去问冬珠和风平,看他们是吃粉还是吃馄饨。”

    “肯定是吃粉。”齐老三跑过去问,回来说:“吃粉,要多多的虾肉。”

    鸡汤油亮,飘在碗里的翠绿葱花也染上了色,橘红色的蟹壳虾壳上泛着油亮的光,冬珠端过碗,还跑回去撕了鸡腿过来,一口汤一口肉,吸口粉嚼口虾,进门的食客瞟她一眼,立马开口说:“照着冬珠碗里的粉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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