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

    “等等!”

    “许纯,你就是这么对亲妈,对你亲弟弟的?”

    许纯:“我怎么对你们了?你当年那样对我,我结婚还跟你打招呼,我还做得不到位吗?”

    “那我我我……我怎么知道王大友爹妈那样疯癫?”

    许纯冷笑:“你会不知道?你……算了,老早的事懒得跟你扯筋,反正我已经通知到了,你们要来就来,不来拉倒。”

    一听到王大友名字,许纯心里的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但事情过去这么久,跟她争论“知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她直接了当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玉芬气得要死。

    许纯委屈,她也委屈呢。

    李玉芬觉得自己的确不知道王大友爹妈那么丧心病狂。

    本来想着让女儿到王家安分待几年,不要让王大爷爹妈天天找事影响到儿子,等弟弟考上大学有了出息,不就能光明正大到王家接她回家替她张目吗?

    她倒好,偷了钱就跑。

    越想李玉芬越气,愤愤骂道:“一航,你看你姐多过分,结婚这么大的事就通知我们一声。妈跟你说,你以后出息了千万别搭理她,别给她撑腰,没娘家撑腰我看她日子能过成什么样,飘,我让她飘。”

    “知道了妈,你别吵我,我做题都没思路了。”

    嚷嚷着做题没思路的许一航戴着MP3摇头晃脑,隔着一扇门谎话信手拈来。

    “好好好,妈不吵你,你好好复习,以后肯定比你姐厉害。”

    李玉芬和许一航如今没住在从前的小区。

    前几年他们就卖掉老房子搬到了更远的鱼洞区。

    没办法,自从许纯跑掉,王大友爹妈天天堵门。

    堵门就算了还捧着王大友的遗照故意吓人。

    有时候晚上回家,一进楼道里,就看到幽幽灯光下的死人像,特别渗人,李玉芬差点被吓得精神失常。

    她多次报警,民警每次都上门调解。

    但对方除了端出遗像、或是在自家门口烧纸点蜡烛,也没干别的出格的事。

    每次民警叫过去问话训斥,他们当面认错,回来照样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