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损的躯体,受伤的经脉,却没有修复楚倚阳在失控之时留下的痕迹。

    看着那些抓痕、咬痕,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在失去理智,完全受本能操控的状态下,战况有多么激烈。

    楚倚阳头疼地收回目光,想着幸好北堂还没有恢复清醒,不然两人面对面得有多尴尬。

    他低头看向自己,见到自己身上的精彩程度比起北堂来也不遑多让,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准备起身到山洞里的水池边去清洗一番。

    时间过去七日只是一个体感的数字,实际上他并不确定时间在这种时候究竟过去了多少,但现在北堂的艳毒已解,自己生吞的这颗天级妖兽内丹也不再暴动,似乎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北堂寒夜还没有醒,但为了避免他在自己打算跑路的时候突然醒来,楚倚阳还是点了他颈后的几个穴道,让他睡得更沉,然后从他身上爬起了身。

    为了阻隔自己的儿子跟替他解毒的楚倚阳之间的关系,狱修罗可以说是将一切都算尽。

    而过去几日中,因为艳毒的缘故,北堂寒夜一直没有恢复清醒,纯粹受药性操控,全凭本能行动,加上视觉跟神识被狱修罗的法术封印,所以应该完全不认得跟他在一起的人,甚至等他醒来之后,或许还会不记得这七日之中发生的事情。

    魔皇虽霸道,但向来说话算话。

    楚倚阳一边跪坐起来,一边想道:既然自己解了北堂的毒,又活了下来,并识趣的从此远离,那爱子如命的魔皇应该不会杀个回马枪,回来取自己的性命。

    然而他心弦稍松,身体却因为起身的动作而骤热紧绷,咬着牙才忍住了一声很糟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