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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轮回是真的，地狱也是真的。
那一生从未做过一件好事的邀月，下辈子肯定做不了人。
厉朝峰很想要发出一声嘲讽.
可迎着邀月无比平静的目光，他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只是语气平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白狐。”
听到白狐二字，邀月本来有些黯淡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笑着问道。
“能修成千年狐妖的白狐吗？”
厉朝峰摇头：“人间从来没有什么长生之道。”
邀月面色黯淡下去，却也摇头叹息。
“那还.咳.真是可惜。”
随着邀月的目光越过厉朝峰，也落到了一个穿着白裘宫衣身影。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从邀月口中发出，随着她压制住了咳嗽，也一脸戏谑的对厉朝峰问道。
“白狐是山中精灵，这种惩罚，怕抵不了我所作之恶吧？”
厉朝峰冷漠点头：“你的运气从来很好，你有一个好妹妹。”
“她的功德，从来由她自己来分配。”
邀月哈哈大笑起来，低头看向和自己一般年纪的白裘老妇，语气尽是嘲讽。
“为了一点血缘关系，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功德分给别人。”
“怜星，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是一个蠢货。”
怜星看着被厉朝峰彻底钉在石壁上的亲姐姐，眼神里只有哀伤和难受。
而听到邀月的嘲讽话语，满脸泪水的怜星微微摇头，语气只有温和和宽容。
“我们之间的关系向来如此。”
“你任性闯祸，我收拾残局。”
“这辈子如此，下辈子，我还会做你的妹妹，也会替你收拾残局。”
邀月哈哈大笑，笑中有泪，却没有半点死亡降临前的恐惧感。
“一只连野狗都挡不住狐狸，也配替我收拾残局？”
怜星低头，随后抬头看向邀月身前的血糊糊的人型生物，眼神无比坚定的说道。
“厉朝峰能挡你三天，狐狸自然能挡住野狗.”
“甚至，豺狼和虎豹。”
邀月听到回答，再看怜星那熟悉的坚定眼神
这个眼神，邀月从来很熟悉。
那是她贪玩上树，却失足从树梢上掉下时，柔弱少女举起双臂努力接住她的眼神。
这么多年过去，邀月依旧是邀月，只顾自己的邀月。
而怜星还是那个怜星。
那个敢伸出柔弱双臂接住想要上天，却从天上掉下来的邀月.的怜星。
伸出手指，邀月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永远这么蠢.蠢不可.。”
随着邀月最后一个声音消失。
天下无敌的邀月，也失去了所有气息。
人都会死。
她死了。
听到邀月口中的呼吸彻底停止，一直紧握着五虫神刀不敢放手的厉朝峰，也放开手中的刀柄。
战斗已经结束，厉朝峰的意志也不再坚定。
被肾上腺素压制的剧痛感.正一点点回到身上。
如同一群群嗜血蚂蚁在皮肤下钻来钻去，让厉朝峰不仅痛，更是无比的痒。
心痒，身痒，人痒。
厉朝峰面容被这种疼痒扭曲，一对血拳也紧紧握住。
可他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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