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若是用坏了眼将来如我这般,就得不偿失了。”

    容锦这才不再坚持,同她告了别,边系着披风边下了楼。

    及至出门见着沈裕的马车,容锦立时明白过来,上了车后没忍住抱怨道:“先前不是说了吗,既不顺路,就不必专程过来接我了。”

    天寒地冻的,她着实见不得沈裕这般折腾。

    清新悠远的茶香盈满车厢,沈裕压着一页公文,含笑道:“能早些见着你,总是好的。”

    说着,又将她冻得微微泛红的手拢在掌心。

    这些时日沈裕忙于朝事,她忙着绣坊的事情,两人整日下来都未必能见上一面,更说不上几句话。

    正因此,沈裕才会特地绕来接她。

    明明已经再熟悉不过,却又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小情侣。

    容锦红了红脸,小声道:“等明日将这裙子绣完,我就向夫人告假,歇上两日。”

    沈裕道:“恰好也到了休沐日,听人说,西林禅寺的早梅开了。”

    容锦会意,又有些好奇,谁会在沈裕面前说这些闲话?

    沈裕看出她的心思,欲盖弥彰

    地咳了声:“在朝房之中,听他们闲聊时提起的。”

    绝口不提是自己先问了公孙玘,京中有何处好去?

    容锦拖长声音“哦”了声,想起另一桩事,倒是没再追问下去,只道:“听夫人的意思,若那花鸟裙能讨长公主欢心,似乎想将我一并引荐给她。”

    若没有沈裕这层关系,这倒确实是桩好事,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

    毕竟若能凭着绣工入长公主的眼,必能声名鹊起,身价也会水涨船高。

    可有沈裕在,就少不得得多想了。

    虽说一直有长公主与圣上不睦的传言,但两位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容锦自己也拿捏不准该不该回避。

    “无需顾忌,想去只管去就是。”沈裕慢条斯理地剥开一粒坚果,送到她唇边。

    容锦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含糊不清地问:“长公主与圣上既是亲姐弟,为何生疏?”

    “皇家哪有什么手足情分?”沈裕言辞讥诮,却又因手中剥着的坚果显得平易近人不少,“昔年,秦太后为了拉拢朝臣,逼着长公主嫁给楚氏……”

    长公主那时原有心仪之人,被迫下嫁楚氏,

    心中自是委屈。()

    好在驸马虽是武将出身,行事糙了些,但对公主十分喜爱,视作珍宝,朝夕相处之间渐渐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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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若到此为止,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可偏偏到后来新帝登基前,楚氏族中有人与先太子余孽勾结,意图谋反,萧平衍大怒,下令绞杀一干人等。

    驸马虽不在其中,但没过多久,因酒后纵马坠亡,英年早逝。

    驸马死得不明不白,长公主疑心到萧平衍身上,怀疑自己这位亲弟弟违背承诺,暗中动了手脚。

    逢年过节,宫中给的赏赐总是格外丰厚,但哪怕是太后寿辰,她都未曾再踏入宫中一步。

    此事民间虽有流言蜚语,但除了当事之人,怕是没人比沈裕知晓的更多。

    容锦捧着一杯清茶,听得入神,吃坚果时无意咬了沈裕的指尖,连忙问道:“疼吗?”

    沈裕看着指尖一圈齿痕,轻笑着:“无妨。”

    容锦下意识为他吹了吹,又追问道:“那驸马当年之死,是当今圣上的手笔吗?”

    “无凭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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