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他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中看出些别样的情绪,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沈裕的声音愈发低哑:“不准躲。”

    容锦已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姑娘,余光扫到沈裕身体的反应,确准了他的意思后,霎时僵在了那里。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垂下的长发相互交|缠。

    容锦的腰抵在桌角,倒抽了凉气,随即清醒起来,仰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手抵在了沈裕肩上。

    “不……”她看出沈裕的不对劲,放软了语气,低低地哀求道,“还有人在。”

    就算不提画舫外还有旁人,如今她身上,也没有药了。

    她担不起万一的后果。

    沈裕的手指从她散开的长发间穿过,稍稍停顿,话音里带着些笑意:“那你想个法子。”

    容锦动了动唇。

    她想说,明明前几天才发作过,今日压根用不着解毒,可对着沈裕那映着烛火泛红的眼底,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裕的情绪不大对,像是尝了血腥的兽。

    容锦觉察到了他杀秦瞻后那点些微的雀跃,并不敢在这种时候忤逆,最后只能认命,垂下手去解衣带。

    在黎王府那会儿,她被强迫着学了不少伺候人的手段,如今倒是能用上。

    沈裕摩挲着她的脊骨,似是安抚。

    容锦闭了眼,依旧能清晰地嗅到他怀中浅淡的奇楠香,耳侧低沉的喘息更是叫她脸都快要红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打发了沈裕。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想要退开,依旧被揽了腰。

    沈裕下颌抵在她肩上,低声道:“抱会儿。”

    容锦便没动弹,亦抵在他肩上。

    如交颈的鸟,透过海棠花窗,看天光乍破。

    *

    秦瞻失踪的消息并没立时传开。

    他昨夜先是陪着圣上在甘泉宫听曲,随后携着近来新得的爱妾去了温泉汤池,还要了助|兴的美酒。

    伺候的宫人一见这架势,心知肚明地避开,谁都没敢上前去打扰。

    毕竟主子的事,哪轮得到他们多问。

    秦瞻近身伺候的小厮送了酒后被遣开,一早虽没等着自家主子,但因从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又是在行宫之中,想着总出不了什么大事,起初并没十分放在

    心上。

    四处问了(),依旧遍寻不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才渐渐慌了起来。

    但依旧没敢立时上报,只叫人悄悄地帮着找。

    午后清和侯夫人问起,得知世子与那爱妾不见踪迹,勃然大怒。

    她起初也只当儿子又鬼混去了,直到亲自问询宫人,意识到其中的蹊跷后,领着女儿明安一同求到了皇后那里。

    周皇后愕然,一边叫人去知会萧平衍,一边又吩咐行宫卫兵四下搜寻。

    又过了一夜,整个行宫都翻了一遍,依旧没寻着秦瞻的踪迹,秦家人这回彻底慌了,侯夫人更是急得抹眼泪。

    萧平衍由绿烟服侍着梳洗更衣,听了此事后,拧了拧眉:“负责行宫守卫的是谁?”

    周皇后一大早安抚过侯夫人,亲自来萧平衍这边回话。她按着发涨的额头,如实道:“是齐将军,眼下正在外边候着。”

    萧平衍才从美人榻上起来,早膳都没用,便被迫一脑门官司地过问此事。

    他自然不会说秦家的不是,怒火便都发泄在了齐钺身上:“那么大个人,消失了一日都还寻不到,你是如何护卫行宫的?朕的安危还系在你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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