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对女人动手,严刑逼供这种事,还是等他们自己来吧。”
血滴已经淌过锁骨,沾染衣襟。
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下,容锦跌坐在墙角,冷汗浸透了衣襟,被紧紧绑着的手也已经麻木到近乎失去知觉。
虽不知男人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但至少算是撑过了头一关。
容锦艰难地喘着气,终于得了功夫仔细观察四周。
这是一处看起来许久未曾洒扫的屋舍,不远处的桌案上覆着一层尘土,屋顶上也已经结了蛛网。
但房中的陈设,能看出来绝非寻常人家。
容锦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掐指算了算时辰,几乎能确准,这应当是南林行宫中的一处偏僻宫殿。
这一路过来,她起初昏迷不醒,绑着手、蒙着眼,纵然想留下什么印迹也无能为力。
沈裕能找到她吗?
 
;容锦知道沈裕的本事,可眼下这种处境,心中还是难免苍凉。
日光西斜,窗棂映在地上的影子一寸寸挪动着,脖颈上的伤也逐渐凝结,只是稍一动弹仍旧疼得厉害。
她缩在角落里,没哭没叫,像是已经睡熟。
叩门声响起,有人试探着唤了声“游川”。
百无聊赖的男人立时起身,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侯府办事这般拖沓吗?”
容锦悄无声息地抬眼看去,只见门外竟站着个轻纱蒙面的美人,身形窈窕,衣裙华丽。
而她身后的婢女呵斥道:“放肆!”
游川抱臂而立,嗤笑了声。
一旁的侍卫模样的青年倒是客气,将早就备好的银票给了他,低声道:“有劳了。”
“钱货两讫。”游川毫不避讳地验了银票,揣进怀中,似笑非笑道,“再给你们个忠告,别拖太久,沈裕可不是隔日才想起去寻人的蠢货。”
他身形一闪,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消失不见。
殿门再次合拢,遮去昏黄的日光。
容锦看着那锦衣美人走近,眨了眨眼,认出这是秦家那位明安郡主。
虽不明白审问自己这种脏事怎么用得着这样的贵人亲自露面,但心中明白,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注定不可能善了。
所以在鞭子落在身上时,心中并没多意外。
脸颊贴在满
是灰尘的地板上(),容锦不需作伪?()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已经疼得声音都在颤抖,艰难开口道:“侯府想要的……是世子的下落?还是……沈裕的命?”
明安被她这话吸引:“此话怎讲?”
“若是世子的下落,我确实不知,但若是想将此事栽在沈裕身上……”容锦喘了口气,垂下眼睫,“不如留我一命。”
明安俯身看着她,纤尘不染的衣裙沾了尘土:“继续说。”
“您应当知道,那夜我与他在一处,”容锦脑子昏昏沉沉,靠着身上那些鞭痕传来的痛楚维系着几分清醒,“侯府要将此事推给沈裕,不是缺了个人证吗?”
物证早就被毁尸灭迹,若不然,侯府也不至于动这种心思。
“你倒是乖觉,”明安拍了拍她的脸颊,“可我怎知,你将来不会再反咬侯府一口呢?”
“以侯府的手段,难道还拿捏不了我这样的婢女吗?”容锦侧过脸,看向一旁执鞭的侍卫,意有所指道,“若侯府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要我的命,那我也无话可说。”
“真是个能说会道的。”明安冷笑了声,并没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可侍卫却并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