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记挂着,落笔时便忍不住多写了些。

    挑挑拣拣选了些一路的见闻,讲给容绮,至于遇着的危险则是半个字都没多提,写了足足三四页纸后,又絮絮叨叨地叮嘱起一些琐事。

    她含着买回来的糖,写得专注,竟没注意沈裕是何时回来的。

    沈裕负手看了片刻,凉凉地评价道:“平日里倒是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多话能说。”

    容锦猝不及防,吓得手一颤,写了一半的“多添衣”便毁了。

    兴许是从前抄佛经落下的毛病,她极不习惯一页纸上有写坏了的字,看着这张快写满的信笺,没忍住瞪了沈裕一眼。

    沈裕非但没恼,反倒笑了起来:“谁让你自己没发觉我回来的。”

    容锦争不过他,咬碎了含着的糖果,“嘎嘣”作响。

    沈裕瞥了眼容锦手边放着的糖果,随手拈了一粒。

    容锦眯了眯眼,认出那是白日里酸得商陆伤口都快裂开的山楂糖,她也不大能吃这种,拿的时候有意避开,致使剩下的里面大多都是这种。

    她舔了舔唇角,最终还是没提醒沈裕,只是有意无意地看他。

    酸味在舌尖融化,随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沈裕顾及形象,自然不肯如商陆那般狼狈,但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沈裕垂眼看着容锦,虽然她已竭力克制,但还是被看出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哦,”沈裕面无表情,了然道,“你早就知道。”

    容锦还没来得及狡辩,就被他挑起下颌,俯身堵了嘴。

    唇齿相依,她也没逃过,尝了舌尖的酸。而沈裕,品到了若有似无的槐花清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