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明知道他看不见,但容锦还是生出一种被专注注视着的错觉,淋了蟹醋后,小心翼翼地递过去,打破了这微妙的宁静:“小心些。”

    时雨却并没接,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我不爱吃蟹,你用吧。”

    容锦便切了块莲花纹的月饼,分了一块给他。

    可时雨看起来仿佛依旧没什么胃口,尝了两口,便又放下。

    容锦舔去指尖无意沾染的蟹黄,疑惑道:“是不合胃口吗?”

    先前在镇子上时,她做什么饭,时雨与小稷就得跟着吃什么,并没发现时雨有这般挑食。

    她尝了口月饼,豆沙绵软,甜度也恰到好处,并无什么不妥。

    时雨喉结微动,偏过头,看向夜风吹来的方向:“这酒不错。”

    临水的窗子半敞着,阴云散去后,露出天际一轮圆月,夜风吹过,映得湖面银光麟动。

    皎洁的月色透过窗牖,铺洒在时雨身上。

    他出众的相貌,在此刻彰显得淋漓尽致,侧颜轮廓近乎完美。

    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容锦看得怔了怔,回过神时,被饮下的一整杯酒

    呛得咳嗽起来,耳根发热。

    这菊花酒虽醇,但酒劲偏烈,令人目眩。

    容锦咳得厉害,时雨倾身,轻轻在她背后抚着,似是顺气一般,又仿佛有点哄孩子的意味:“怎么这般不小心?”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容锦抹去眼角的泪花,狼狈地摇了摇头:“无妨。”

    她喘了口气,想着起身去倒杯茶水,却只听时雨轻飘飘的声音响起:“你方才……可是在看我?”

    容锦险些又咳嗽起来。

    她顺着气,试图否认,时雨又笑道:“云姑娘,你忍心骗我这个瞎子?”

    容锦沉默一瞬,无奈解释道:“你方才不说话时,与我先前认得的一人有些相仿。”

    只是一开口,那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霎时烟消云散。

    她穷尽所想,也想不到这些话能出自那人之口。

    “是吗?”时雨撑着额,意有所指道,“不知那位与你是什么关系,能否叫我沾上三分光?”

    容锦听这些话听多了,知他在开玩笑,也没往心上去,自顾自地添了杯酒:“那怕是不成。他是他,你是你,岂能混为一谈?”

    时雨似是好奇(),追问道:“那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容锦拖长了声音?()?『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直到又一杯酒慢慢喝完,依旧没能想好该怎么形容沈裕。

    是非功过如何,原就难以下定论,何况是沈裕这样的人?

    时雨一哂:“是我不该提这些,倒扫了你的兴。”

    “无妨,我并没有这样想。”容锦余光瞥见时雨的手按在心口,关切道,“可是有何不适?”

    时雨漫不经心:“许是喝多了酒,有些烧心。”

    “这时辰,想要醒酒汤怕是多有不便……”

    园中各处的门都已经落锁,他们毕竟不是正经客人,没有为这点事惊动旁人,大张旗鼓折腾的道理。

    容锦凝神想了会儿,取了一方帕子过来:“手给我。”

    时雨不明所以,却没犹豫,伸出手。

    容锦将那一方轻薄的锦帕覆在他手上,而后隔着帕子,一寸寸按过,似是在找寻什么:“我有个医术极好的姐姐,她曾提过,说虎口和指上有两处穴道,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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