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愣住,她小声试探:“难道……不是?”

    同时,她心里也在犯嘀咕。

    不是先生故人之女,也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女儿,那你难不成还能是先生未过门的妻子?

    洛从安没有理她,而是径直走上前,轻轻推了推杂物间的木门。

    铁链松动,哗哗作响。

    小雨提醒道:“你要想进去的话,我去厅堂拿钥匙。”

    她说着,转身就想去厅堂,但洛从安出声制止了她。

    “不用。”

    接着,洛从安伸出手,整截比她手臂还要粗的铁链直接从中断开。

    小雨见状,顿时眼睛瞪的浑圆,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圆圆的鸽子蛋。

    铁链重重落在地上,带起一片尘埃。

    洛从安推门而入。

    迎面而来的,是在空气中到处飘舞的细小灰尘,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以及,一股木头腐烂发霉的难闻气味。

    一个又一个形状怪异的木雕,映入眼帘。

    它们长年锁在这间小小的杂物房内,如今终于得见天日。

    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木雕的身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形体也多有开裂,一如洛从安怀中珍藏的那个一样。

    少女倚靠在门边,呆呆望着门内,神情状若痴傻。

    小雨走了过来,她用手捂住鼻子,同样朝门内看去。

    下一刻,她看着眼前满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木雕,不由感慨道:“好多啊,就剩最后几个空位了……”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当初先生为什么突然就不肯雕刻了,明明只差几个就能堆满了来着。”

    这个问题,小雨不知道,洛从安自然更不可能知道。

    她忽然发问:“先生他……临终前可有什么交代?”

    对此,小雨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先生走的时候很平静,倒是没听他有交代什么……”

    说到这,小雨眼睛一亮,她跑回厅堂,然后抱着一叠老旧泛黄的宣纸走了出来。

    她将宣纸小心翼翼的放好,接着期待的看向洛从安,“你是京师来的,肯定认识很多字吧,这些都是在先生房间里找到的,好多我都看不懂,你可以念给我听吗?”

    小雨是认识一些字的,但并不多。

    前两天有个从京师来的公子哥,叫李一舟,小雨本想让他帮忙念。

    但李一舟只是匆匆上过几柱香,便又匆匆离去了,根本懒得多看小雨一眼。

    于是小雨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少女身上。

    毕竟,对方和其他来祭拜的人不一样,似乎对先生本人的事,要更感兴趣一些。

    洛从安的目光从那些木雕上,缓缓移开。

    最终停在了那叠泛黄乃至边角有些残缺的宣纸上。

    她拿起最上面那张,轻声念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念到这,声音突然顿住。

    “怎么了?”

    小雨正在旁边竖着耳朵仔细倾听,她见洛从安停下,很是不解。

    少女拿着宣纸的手指,有些极其细微的颤抖。

    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清晨,先生给她念的第一首诗,也是这首浣溪沙。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十分任性的打断了先生。

    洛从安声音哆嗦着,强迫自己念了下去。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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