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瞥他一眼:“比那天的好一些吧。”

    叶景池的眉梢微挑。

    没等他开口,阮龄已经又接了下一句:“但你不用想了,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亲,不然肯定会掉。”

    叶景池的眼底满是笑意:“我也没说要怎么样。”

    阮龄轻哼一声,毫不留情:“你少来,我现在已经看透你了。”

    叶景池的眉心微动,不紧不慢地说:“云帆他们定的时间是六点,现在五点不到,我们过去大约要二十分钟的车程。”

    阮龄抱起双臂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叶景池的手指扣上她的腰,语气漫不经心:“所以时间还很充裕,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阮龄的眉梢动了动,还没想好说什么反驳他。

    叶景池的手臂略微发力,就将她带到怀中。

    男人蛊惑人心般地在她耳畔低语:“我温柔一些,嗯?”

    阮龄的身子已经有些发软了。

    用这样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她耳朵旁说话,简直是犯规。

    浑浑噩噩地,她轻点了下头。

    耳边传来一声沉沉的笑,随后叶景池的唇覆上了她的。

    ……

    叶景池确实遵守了约定,没有更加富有侵略性的动作,只是在她的唇瓣上厮磨。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扣在她的腰间,甚至也没有怎么发力,只是将她的身体稳住。

    可这样缓慢又温柔的动作,反而更加放大了她的感官。

    两人之间还隔着些空间,身体上的距离,让嘴唇的触感更加明显。

    阮龄飘飘然地想,叶景池的吻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

    一吻结束,阮龄怔怔地看着叶景池。

    身体仿佛还漂浮在云端,没有完全落下来。

    直到叶景池好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叶景池注视着她的嘴唇,声线平稳,但似乎又有些苦恼:“好像……还是掉了一些。”

    阮龄这才回过神,瞪了叶景池一眼。

    只是刚才的吻还让她有些魂不守舍,于是这一眼不仅没什么威力,反而像是在调情。

    于是叶景池闷闷地笑了,胸腔愉快地震动。

    片刻,阮龄终于差不多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没好

    气地白了叶景池一眼。

    她坐在化妆镜前,打开补光灯,观察自己的嘴唇。

    这支口红的质量不错,乍一看还过得去,颜色没完全掉。

    但细看还是有些斑驳了,嘴巴外面也染上了一点点红,晕染在唇角,看起来有几分旖旎。

    透过镜子,叶景池似乎也在盯着她的唇角看。

    阮龄微微一怔,随后伸出手,理直气壮地开口:“纸巾。”

    叶景池镇定自若地收回目光,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的手里。

    阮龄对着镜子擦掉嘴角晕染出来的口红,中途还不忘抱怨:“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你看我被你搞成这个样子。”

    叶景池的目光沉了沉,低着嗓音问:“用不用帮忙?”

    阮龄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用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搞什么小动作,越帮越忙。

    叶景池最近的迅速变化,让阮龄觉得自己再一次看透了男人的本质。

    总之,一旦谈了恋爱,平常看起来再冷静的男人都会开始喜欢动手动脚。

    连叶景池这样的人都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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