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捣乱了行吗?”
“可是.”弟弟突然变得十分委屈。
“可是什么?”
“可是这么多话,为什么兄长偏偏没有提到我呢?”弟弟终于忍不住难过了。
姐姐一愣,原来他怀疑自己是在哄他,是因为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他,所以才故意这么问吗?
她突然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若是足够细腻一些,是不是就该想到编一些关于他的内容来让他高兴一些呢?
这是她第一次学会替别人思考,也是第一次成长,更是第一次明白了兄长一直以来将他们二人照顾得这么好、这么无忧无虑有多么辛苦。
望着伤心流泪的弟弟,姐姐自责地攥紧了竹片。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竹片后面还有痕迹。
“还有!”
她惊喜地将竹片翻过来,果然发现背后还有几个小字。
字迹十分潦草,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临时仓促补充上去的一样——
“幼弟就交给你了。”
“嗯”弟弟止住了哭泣:“你展开翻译一下。”
“已经翻译过了。”
弟弟哭得更伤心了。
看着他这模样,姐姐不知该怎么办了,显得十分生疏且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将哭累的弟弟哄睡过去,姐姐疲惫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可是我担心我照顾不好他啊兄长.我什么也不懂,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然而兄长好像未卜先知一般,在竹片背面姐姐又发现了几个小字——
尽力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姐姐就从兄长手里接过了照顾弟弟的接力棒,开始了又当姐又当妈的生活。
凭借着自身恐怖的天赋,以及兄长在潜移默化中传授她的各种知识,她很快就超越了当年的兄长,主宰了附近的整片山脉。
弟弟也足够争气,在兄长和她开始学会独自生存和照顾他人的关键年纪,六岁的那年,终于学会了认字。
还不会写,但是这已经是个长足的进步了,是零的突破。
一切看起来都在不断的变好。
只是每逢夜深人静,独自在兄长的房间,翻看着他留下的,内容已经倒背如流的那些书简,姐姐还是会不禁幻想着兄长在同样的夜晚,一个字一个字刻下这些竹片的模样。
有时她会觉得敬佩,因为兄长很了不起,能知道这么多知识。
有时她会觉得心疼,因为兄长更加坚强,父母不在便担任起了照顾他们姐弟的职责,并且做得这么好。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觉得生气。
在女孩儿最敏感的年龄段,她总是在想,是不是兄长早就把他们当作拖油瓶,所以才迫不及待丢下他们甚至不辞而别?
虽然每次她这么怀疑过后马上就会因此责怪自己想坏了兄长,但每当她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又会不禁这么怀疑。
自己照顾一个就已经这么劳累抓狂了,他要照顾两个,当然会更辛苦更想逃离吧?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放空大脑专注修炼,一练就是一晚上,直到将所有烦恼都忘记,然后以最积极最开朗的状态去迎接又一天的鸡毛蒜皮。
但烦恼是并不会因为逃避就消失的。
日益加重的负担,逐渐化为了两个最让她困扰的问题。
这些总是让我头疼并且我最不喜欢但不得不学的东西如果由你亲自教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糟糕?
如果没有这个弟弟,我是不是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