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宫女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坐在屋内的灯挂椅上,望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泛明。

    新来的宫女办事很利索,堂溪涧刚下朝不久便从外面回来。

    “陛下来了吗?”

    宫女摇了摇头,“陛下说他还有政务要处理,要您好好休息。”

    祝卿梧听到这儿便明白了堂溪涧的态度。

    他虽然依旧觉得堂溪涧不会杀了小豆子,但最近的桩桩件件却让他不安至极。

    他必须得再见小豆子一面,确定他活着才能安心。

    于是他起身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便见外面的宫女太监满满当当站了两边。

    见他要走,立刻跟在他的身后。

    “祝公公您要去哪儿?”一个宫女上前一步问道。

    “别跟着我。”

    祝卿梧说着快步向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门口守着的太监却突然关紧了大门。

    “祝公公,陛下吩咐,这几日诛杀乱党,恐有余孽,怕您遇到危险,所以最近还是先不要外出为好。”

    “乱党?谁是乱党?谁又是余孽?”

    祝卿梧停下脚步,望着他们,“我只是想见小豆子一面,只要确定他一切安好,我便回来。”

    说着便想要上前打开大门。

    然而话音刚落,面前的宫女太监便跪成了一片,对着他齐齐磕起头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起来!”

    然而并没有人听他的命令,依旧对着地面磕个不停。

    地上的青砖因年久而生出嶙峋的裂缝,很快便红了一片。

    祝卿梧看着他们额头上淋漓的鲜血,突然觉得堂溪涧不愧和他朝夕相处了八年。

    最知该怎样对着他的软肋拿捏。

    “别磕了,起来,起来!”祝卿梧试图让他们停下来。

    终于,一个小太监抬起头来,“祝公公,陛下有令,求您别让我们为难。”

    _

    “祝哥哥。”

    祝卿梧正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结香树,突然听见了玉珠的声音。

    他转过头,然后就见玉珠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手里还拿着一包用油纸包好的糕点。

    “今日终于到你当值了……”祝卿梧强打着精神问道。

    自从那日之后,他就没再见过堂溪涧,也没有见过玉珠。

    每次询问,新来的宫女也只会说不到她当班。

    他不明白堂溪涧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将他困死在这离桧宫中谁也不能见?

    他和玉珠在离桧宫陪了堂溪涧八年,因此他并不信堂溪涧会对玉珠做些什么?

    但经历了之前那一遭,他也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确信,堂溪涧会放了小豆子。

    所以他必须见小豆子一面。

    但堂溪涧对于离桧宫实在太过熟悉,所有能出去的地方都派了防守。

    他一步也踏不出去,边边角角,将他困严。

    “祝哥哥,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玉珠说着在他身边坐下,像曾经的很多次一样,抱住了他的手臂。

    玉珠是离桧宫里最小的,因为家贫被卖进宫。

    因为没钱打点也不聪明,所以当年被分到了离桧宫。

    这些年她一直将祝卿梧视为兄长,每次害怕时就会这样,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求他。

    “我吃不下。”祝卿梧说着坐直了身体,努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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