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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坛子一个个被掀开,很快就到了他旁边。
祝卿梧只觉得一颗心瞬间跟着提起,他小心地抬头望去,生怕自己头顶的盖子被掀开。
然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旁边的坛子被查看完,便听他头顶的坛盖突然响了起来。
祝卿梧连忙抬起头来,然后就见头顶的坛盖被掀开了一条缝隙。
祝卿梧只觉短短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倒流了过来,心脏拼命跳动,他连忙捂住嘴,才没让一颗心跳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又传来一道声音,“行了,几个坛子有什么好看的,还能藏个人不是?看两个就行了。”
那人刚说完,就听“啪”得一声,头顶的盖子瞬间又盖了回去。
祝卿梧一颗心这才重重跌了回去,大脑一片空白,阵阵发晕。
坛子里又闷又热,氧气也已经耗尽,刚才又是一番惊心,祝卿梧只觉得已经到了极限,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然而此时就在宫门口,他怕发出声音,只能拼命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很快便在口内尝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只是这样也没能支撑多久,刚一出宫门,祝卿梧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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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公公,祝公公。”
祝卿梧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已经不是黑漆漆的坛子,而是辽阔的夜空。
刚才的窒息感仍未散去,因此祝卿梧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许久,胸口处的憋闷才终于散去。
“祝公公,是我不好,竟忘了给您留透气的东西,让您硬生生晕了过去。”
祝卿梧摇了摇头,望着头顶一望无际的天空,这里没有宫墙的切割,因此天空浩远又辽阔,很是完整。
视线下移,不远处是一片麦地,麦田上覆盖着厚厚的雪衣。
“祝公公,我将小夏子支开了一会儿,但他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我只能送您到这里,这里已经是城郊,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出城了。”
小张公公说着,掏出一套常服递给他,“您把这个换上。”
“出城?”祝卿梧有些艰难地问道。
“对,玉珠让我带话给您,只要离开郢都,您就自由了。”
“玉珠呢?玉珠什么时候出来?”祝卿梧骤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大概要半夜了,我晚上会去接应她。”
“我也去。”
“不,玉珠让您趁着半夜就离开,省的夜长梦多。”
“可是……”
“我知道您担心玉珠,我也担心她,不过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你……”祝卿梧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下。
他猛然想起平日里玉珠总是给自己的枣花酥,荷花酥和各种酥饼。
每次问她,都说是从御膳房拿的。
而刚才小张公公给那些侍卫的糕点也是枣花酥和荷花酥。
况且这件事被发现可是死罪,小张公公却愿意帮他。
还有那日在后院时祝卿梧说想求堂溪涧给玉珠赐婚时她奇怪的神情。
所有的点点滴滴就像一颗颗珠子被串联在了一起,祝卿梧终于明白了什么。
“好。”想到这儿,祝卿梧抬头望向面前年轻的宦官。
虽然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但都知道对方已经心知肚明。
“那玉珠就交给你了。”
“嗯。”小张公公郑重地点了点头,“您放心吧。”
小夏子随时都会回来,因此祝卿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