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屏风后人影一晃,大夫出来了:“大将军,那些药确实不太行,再拖下去恐怕娘子熬不住。”

    桓宣盯着他。大夫也是男人,可方才傅云晚并没有要他。即便在迷乱中,她一直追着要着的,也只有他一个。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吧。心里生出隐秘的期待:“熬不住,会怎样?”

    “娘子年纪小身体弱,这个药又是男人用的,药性太猛,一直拖着不解的话就怕性命难保。”

    性命难保。一霎时闪过许多念头,细究起来,又只是一片空白。桓宣顿了顿:“都退下吧。”

    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下他和她。桓宣推开屏风,沉默着在傅云晚身边坐下。

    她几乎是立刻便偎了上来,他没有躲,也没有再推开她,于是她不哭了,鼻尖蹭着,要抱,要亲。桓宣只是一动不动坐着。她似是不满意,又带了细细的哭腔吻他,轻轻舔他。湿漉漉的,是江东的梅雨天,让人喘不过气来。

    桓宣死死盯着谢旃的灵位,守着最后一线冲动。也许这样就可以了,至少眼下,她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

    她却突然摸到前面,搂他的脖子。衣衫滑下,雪一样白的皮肤,一点胭脂红痣,血一样刺眼。

    这一切,原本也可以是他的。

    脑中似有什么啪的绷断。桓宣猛地抱住了傅云晚。发着狠,手臂上的肌肉鼓胀起来,迸着青筋。啪!伸手拍倒谢旃的灵位。

    现在,那沉默冰冷的名字看不见了。桓宣低头,用力吻住那

    两瓣朝思暮想的红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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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晚醒来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混乱而痛楚的梦。

    到处是火,烧得人从里到外都干透了,又到处是水,浇不灭火,只让人喘不过气,窒息着绝望。那感觉如此真切,就连现在浑身像是被碾过揉过,破碎成一片片的痛楚也如此真实,就好像并不是做梦,是她真真切切经历的一样。

    可梦里有谢旃,他是清凉的,拥抱着亲吻着她,带她一次又一次逃出水火。傅云晚闭着眼睛,眼梢一点点打湿,想这一切再真实,也终归只是梦,谢旃已经不在了,她便是再想他再念他,也只能在梦里才能看一眼他。

    却在这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低低的鼾声。

    男人的鼾声。可她身边,怎么会有男人?

    浑身的毛孔一下子全都炸开了,惊恐着想叫,叫不出声,想起身,动一动手指都是痛,梦魇一般,拼命挣扎也睁不开眼睛,情急之下狠狠咬住舌尖。

    痛楚刺破混沌,傅云晚终于清醒过来。

    看见窗纸上微微泛着青白的晨曦,看见熟悉的帐幔,不远处的案上供着谢旃的灵位,倒扣着,题写神主的那一面扣在桌上,而她身边确乎有个男人,搂抱着她,让她枕着他的胳膊,头埋在他胸前,他便在她头顶上打着鼾,呼出的气息吹得她的头皮一阵阵发冷。

    她身边,确乎是躺着个男人了,在这个清晨,在她卧房的床上。

    浑身的血液全都凝固,傅云晚死死咬着唇,思绪凌乱断续,一点点回想起袖子里藏着的刀,扔了一地的簪子,元辂捏着她下巴的手,她被迫吞下的药丸。她身边的男人,是元辂。

    恨怒羞耻,挣扎想要再去找些什么利器,鼾声突然停住了,那男人醒了,惺忪喑哑着嗓子唤她:“绥绥。”

    不是元辂。她认得这声音。

    窸窸窣窣的动静,男人伸手,将她向怀里搂了搂:“绥绥。”

    她认得这声音。傅云晚颤抖着抬头,在朦胧的晨光里,看见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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