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腾一下热透了,恍惚中觉察到他拉开一点领口,温热的布巾顺着脖颈,擦了下来。

    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几乎是弹起来,推着他语无伦次地拒绝:“我,我自己来。”

    桓宣并不准备让她自己来,将她挣扎抗拒的手握紧了,按在榻边。她的手小的很,软软的没什么骨头,捏一把都是柔腻的皮肉,让他起了心猿意马,眸色不由得深了几分。

    脖颈,锁骨,肩。傅云晚不敢看,闭着眼睛,于是触觉越发敏锐,渐渐地自己也失去了逃避的能力,便是他不按着她,她也是反抗不了了。那水那样软,那样温热,这一路上连着这么多天从不曾洗浴过,便是擦一点水也觉得舒服,可身体又同时紧绷到了极点,稍稍一碰,就要炸开。

    桓宣擦到了腰。从来做过的事情没有这样简单的,也再没有这样艰难。要调动最大的意志才能专心到只是帮她擦洗。天冷得很,怕她着凉,衣服也不敢很解开,露出一点擦拭一点,她的身子始终在他怀里,要调动最大的意志,才能不碰她。

    实在是忍得要炸了。

    傅云晚叫了一声。是真的该躲了,又动不得,只是无助地推他的手。

    桓宣又按住了她,紧紧咬着牙,咬得脸颊上都露出发硬的肌肉。这样娇小,他一口就能吞下。拆开揉碎,一次一次,都能想象到她的柔软。可她刚刚经受这么大的惊吓哀恸,他虽然性子粗莽,却也知道在这时候,不好碰她的。

    低着头,一点一点,擦到腰下。啊了一声,她带着气音在叫,小小的手在他大掌里推着,桓宣急急松开。

    啪,布巾投进桶里,喘着气,老半天才能调匀呼吸。忙忙地把她衣服整好,抱在怀里揉了又揉,胡茬扎到她的皮肤,听见她微弱的,猫儿似的叫,是被他扎疼了吧。

    又等了许久,发烫的身体稍稍平静,桓宣深吸一口气,稍稍坐正些。

    傅云晚模糊着,觉到他握住了她的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微微睁开一点眼睛。

    桓宣在解她的袜子,她是该泡泡脚的,这一天里奔波劳累,热水泡过才能解乏,他这样经常长途跋涉的都知道这个法子。

    伸手握了脚踝,袜子边缘丝线锁着边,精致得

    让人诧异,想起前几次都是胡乱扯了,甚至都没有扯,便是那样架了上去,心里又是一热。捏住袜口脱掉,傅云晚终于猜到了他的意图,一下子羞耻到了极点,勾着脚趾拼命往回缩:“我自己来。()”

    桓宣没说话,只是握住了,不容她缩回去。傅云晚拽不动,想到他从来是不容拒绝的,恐惧夹着羞耻,躺在他怀里越发动不动得了,他的虎口攥着她的踝骨,攥得有点紧,一圈微微的红痕,他突然意识到了似的,又放松一点,然后看见了她脚上打的血泡。

    是白天里逃命时脚上弄的,鞋子里钻了石子沙子,她皮肤细,很容易便磨出了好几个,红彤彤的,看着可怜的紧。桓宣皱着眉,没有碰,问她:“有针线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傅云晚勉强睁开一点眼睛,喘微微的,头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到这个:“车子里原来带的有。”

    车子在遇险时丢在了山坡上,那会子找回来了,东西都放在角落里。桓宣抱起她走过去,从那一堆东西里翻出针线盒,拽了一根针下来,傅云晚在他怀里半闭眼睛,模糊的目光看见包袱放在另一边,那些衣服层叠的柔软中突起硬的一角,是谢旃的灵位,她藏了在那里面。

    发烫的头脑一下子冷下来。原本抓着他一角衣服,此时也急急松开,他没留意到她的异样,怕她掉下去,抱她的胳膊反而紧了紧,于是那鼓胀的肌肉越发贴紧着她的背,那样硬,那样可靠,让她在自责和依赖的夹击下,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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