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都差不多,祖母年事已高,被你瞒了去,我可不会。”

    姜氏不喜宋瀚远人人皆知,也有传闻道宋瀚远在外面还有一门妾室,膝下还有一子,只是碍于姜氏不好认祖归宗,待孩子大了再作打算。

    这事沈砚先前也听过,只他怎么也想不到,宋令枝居然会疑到自己身上。

    他抬眼,视线不偏不倚和宋令枝撞上,若有所思。

    ……

    雪珠子绵绵,自廊檐下飘落。

    岳栩候在沈砚身后:“主子,那小沙弥的屋子属下都翻遍了,这是在他柜中找到的药丸。属下还在他后院,翻出上百来具狸奴的尸身。”

    那狸奴都是开膛破肚过的,死相凄惨。

    那小沙弥救狸奴也不是好心,不过是拿它们往外传递消息。

    消息写在纸上混在药丸中,逼迫狸奴咽下,做上标志放出去,自有人抓走开膛破肚,取走纸团。

    沈砚眸光阴冷:“皇叔真是老了。”

    岳栩低着头,不敢多语。

    沈砚面无表情:“东西给皇叔送去,他自是知道如何料理。”

    岳栩毕恭毕敬:“是。”

    微顿,又拱手试探,“主子,宋姑娘那还要盯着吗?”

    宋瀚远有外室这事虽是子虚乌有,乱传这话的丫鬟奴才也都让宋老夫人打了板子赶出家门。然这传言自姜氏进门就有,有人乱嚼舌根被宋令枝听见也不算罕见。

    红梅绽雪,沈砚抬手,指尖轻捻过梅枝,手腕稍一用力,梅枝不堪一折,掉落在地,好似宋令枝那纤细白净的脖颈。

    白雪盈眸,沈砚眼前好像又浮现宋令枝躺在榻上战战兢兢的模样。少女红唇紧抿,明明吓得丢了魂,却还是装模作样瞪着自己。

    沈砚轻声:“找人跟着。”

    他还是信不过宋令枝。

    .

    暴雪初歇,四面粉妆玉砌。

    白芷扶着宋令枝,嘴上不忘念叨:“姑娘可真真待不住,倘或老夫人知道了,又该念叨奴婢不教好。”

    宋令枝笑笑:“那屋子实在是闷,且这会祖母还在午歇,定然看不到你我。”

    昨日施了针又吃过药,今早起来,身子果真好上许多。

    宋令枝温声:“那银子可是送往后院了?”

    白芷点头:“奴婢亲自送过去的,那婆子是厨房的,说是会替姑娘好生照顾那窝狸奴,定不会让姑娘忧心。说起来那小沙弥也真是命苦,吃醉酒还死在马蹄下。”

    白芷絮絮叨叨。

    外人只以为小沙弥是吃醉酒误把自己绑在马后,对内情一无所知。

    宋令枝心不在焉听着。

    心下不安,也不知道昨日那话沈砚信了没有。

    分神之际,忽闻前头一阵吵嚷,十来个人围站在一处,高大凶猛。

    茫茫雪地中横亘着一棵青松,正是前夜被雪压断的。

    白芷挡在宋令枝跟前,轻声解释:“姑娘,奴婢听说那树可厉害了,十来个人都抬不起它。”

    若非如此,她们也不会下不了山。

    雪地一望无际,宋令枝踮脚往前张望,果真见那青松高大,树干得有四五个人才能团住。

    宋令枝皱眉,忧心不已:“那……还能下山吗?”

    白芷宽慰:“姑娘和老夫人这两天都在山上,老爷定不会不管的。姑娘放宽心,指不定明日……嗳,那些人在说什么呢?”

    顺着白芷的视线往前望,果真见那十来个人手提着锄头铁铲,个个凶神恶煞。

    为首的往地上猛啐一口,满脸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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