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随宁傻了,一巴掌拍住门框:“你怎么这么淡定?海滨月见草哎?你的观察样本被摘光了!”

    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们,虽然不是向斐然亲自打理,但显然种什么、种多少、能不能采摘收种都在他授意之下。方随宁触过天条犯过死罪,譬如把他的兜兰浇水涝死、把刚报春的石斑木折下来插瓶,把草珊瑚的红色果实薅光喂鸡……

    为此,她的下场十分惨烈,包括但不限于写千字检讨、自掏零钱买种苗肥料、每天掐点浇水、给植物唱歌、跟蜗牛和红蜘蛛斗智斗勇、修根、换苔球、半夜三点给他打下手记录传粉、徒手捕昆虫、数三千点拟南芥种子(比散粉还细)、生日被向斐然送一整套生物突击一百卷……等等!!

    花被薅秃了,当事人却如此淡定,方随宁嗅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

    向斐然耐着性子回眸,“啧”了一声:“别叫,我让摘的。”

    方随宁:“……”

    向斐然:“形态学意义上被研究透了的东西,没什么观察必要,看文献也一样。”

    方随宁:“…………”

    你他妈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大清早的,方随宁被表哥气得像头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