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鱼就是这样的人。

    你看,他说想看看发胀的面团做出饼来是什么样子的,他就锲而不舍的一遍一遍的做,最终做成了让老人孩子这些牙口不好的人都能轻松咀嚼的软饼,惠及乡里,这难道不是聪慧吗?

    还有,他说既然面团放久了可以变异成香甜可口的食物,或许羊奶放久了除了变臭,也能变成另一种能吃的食物呢?

    然后他又开始一遍遍的尝试,最终做出了酸奶和奶烙......

    还有,其实秦鱼的养殖牲畜的手艺也很优秀,不说家里的羊和牛他一直在参与打理,就说芦苇荡里生长的上万只鸭子,就是他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养起来的。

    他们家的鸭子和鸭蛋,早就成为除了粮草之外所有赋税的替代品了,可以说,他们西乡蒿里的鸭子和鸭蛋,早就在栎阳县传开了。

    如今又有了可以存放十天以上的奶烙,这是将不好保存的液体食物变成可以保存的固体食物,应当算是“让粮食丰收、增产”这一类的功劳了。

    秦鱼还是个孩子,他顶多提供一个想法,具体的操作和实施,都是家里人一起完成的,因此,他的功劳理应是放在全家身上的。他们家把这份功劳报上去,除了能免除劳役和赋税,还能打开县里学室的大门,把秦川塞进去,去做一名弟子。

    而学室里挑选弟子是有标准的。做了弟子就能免除徭役,但要是学不好,考核不通过,是要补足徭役,还要受鞭笞之刑的,因此,并不是谁想去学就能学的。而选拔的首要标准,就是本地的良人,也就是他们这样勤于农事、不触犯法令、友爱邻里的人家。

    只要她把奶烙这一项报上去,加上以前的软饼、鸭子和鸭蛋,说不定,县令会亲自收川做嫡传弟子呢。

    据她所知,这个县令因为他们家,可是年年都受咸阳那边的嘉奖,仕途也是一帆风顺呢。

    秦大母越想越觉着此法可行,第二日,餔食之后,秦大母把自己想把川提前送到学室上学的想法给全家人都说了一遍。

    她问:“川,你想提前去学室上学吗?”

    川有些茫然,以前他也听大母跟母亲说过他的将来,他自然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去学室上学的,但他以为还要等好几年?怎的这样突然?

    但川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他道:“孙儿听大母的安排。”

    秦大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循循善诱道:“川,你若是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跟大母说,你过两年就要傅籍了,该学着当家做主了。”

    川明显的有些不安了。他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家里的户主,是男主人,以后妹妹要出嫁,会离开家里,两个弟弟更是要等傅籍的年龄就分户出去单过,只有他,会一直在这个家里,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但是,当家做主什么的,上头有大母和母亲替他做决定,下面有聪慧的弟弟给他提建议,他只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行了,从来没想过什么当家做主的事啊......

    还有,去学室学习,早或者晚,有差别吗?他没想过啊......

    一般大母做的决定,母亲不会有异议,于是,他转头去问秦鱼:“鱼,你觉着,我该提前去上学吗?”

    秦鱼听明白了大母话里的重点:“回来教给弟弟妹妹们。”大母的意思不是要不要去秦川去上学,而是要他学了知识回来教给他和兄姐。

    提前学秦律耶,他还没瞌睡呢就送来枕头了,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秦鱼笑的可爱极了,他对秦川道:“大兄,弟弟觉着大母的决定太英明了,你很应该去学室里上学,多多学习文化知识,回来教给仲兄阿姊和弟弟,弟弟感激不尽。”又转头去问秦峦和娇娇:“是吧?仲兄和阿姊也是想学的吧?”

    娇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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