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半废了。

    无论天家多么无情,多么不讲人味儿,但表面功夫终究得做主。

    秦云哈哈大笑:“皇祖母,跪您老人家那是天经地义,毕竟没有您,就没有我们这些满堂子孙”,接着秦云话锋一转,“但想要本王跪他,本王倒要问问,他禁得住吗?

    “太祖筚路蓝缕,以三尺青峰横扫八荒六合,定鼎天下,为我秦姓子孙谋得万世尊荣,太祖有言,秦姓子孙敬天地,畏鬼神,拜祖宗却唯独不能跪异姓之人!”

    “皇祖母,你这是要打断秦氏子孙数百年来脊梁吗?还是说,在皇祖母眼里,大夏秦氏还比不上一个小小钱家的黄口小儿吗?”

    “若真是如此,这一跪,他受得,但钱家受不得!”

    “祖母,真要我跪?”

    呼~~

    此言一出,群臣哑然,此刻人们豁然发现,这秦云居然有此等口才,最重要的是有理有据,他并没说自己要违抗太后的命令。

    先奉了孝,但他又却以太祖遗训做依仗,你太后是了不起,但不代表钱家了不起,你现在让我跪他,就是让秦氏子孙跪钱氏子孙。

    秦云就差指着太后的鼻子说:“老逼凳,你这是要带着钱家造反吗?”

    当然,大家都是场面人儿,是有身份的存在,有些话意思到了就行,不必点名,不然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但此刻,太后却气得火冒三丈。

    “好啊,秦赢这便是你的好儿子,他居然敢顶撞哀家!”

    “来人,拔去他蟒袍,给哀家投入大狱!”

    秦云笑看着秦赢。

    后者眉头紧锁,秦云不想背负不孝之名,拿太祖遗训说事儿,他堂堂皇帝又岂能背负不孝之名?但他又不能用遗训继续说事儿,毕竟那显得他这个皇帝多低级,连自己儿子都不如。

    秦赢思来想去,决定把锅丢回去,突然对着秦云厉声呵道:“秦云,还不快给你皇祖母赔罪!”

    秦云一脸无辜的样子:“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何罪之有啊!”

    “皇祖母,若是觉得我这身秦氏血脉比不上钱氏血脉高贵,我这就舍弃这一身血脉,来人拿刀来,让我流干秦氏的血再给他钱家小儿赔罪!”

    “给他!”太后发怒令人给秦云匕首。

    秦云接过面不改色地从掌心滑落,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大殿之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秦云好果断,好忠烈。

    “我秦云在此立誓,身上若还有一滴血,绝不会向外姓下跪!”

    “太祖,先帝,你们若在天有灵,且看看皇祖母是如何逼死她孙儿的!”

    群臣见此一幕,却是摇头轻叹这秦云可真会演啊,恶沈万三则暗地里给这厮竖起了大拇指。

    高,着实高!

    就连秦赢也觉得这小子太过滑溜了,一口一个太祖,一口一个先帝,就差指着太后的鼻子骂人了。

    秦赢自然不想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因为继续下去最后丢脸的只能是他这个皇帝。在外人眼里,上是他母后,下是他儿子,他要是再不管可就闹大笑话了。

    秦赢沉声道:“母后,秦云宁死不向钱小佳道歉,想必其中必有隐情,秦云,你刚才说,钱小佳此人还犯一死罪,是为何罪?”

    秦云笑着扯下身上内衬的布条,缠绕着手心,这点儿伤口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为了演戏演全套,他都懒得流一滴血。

    但秦云有个自己的规矩,他流血,别人就得丢命。

    秦云深吸一口气看向钱铁生以及其一脉的官员。

    “父皇,此事牵扯一桩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案,柳馆馆是当年刑部侍郎柳士奇之女,她之所以在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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