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随手就能用他的印章给病人开药打针,这么干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连个从业资格证都没有,都是王志的纵容,才让她敢大胆给病人开处方!我家淼淼已经被他们两口子害成这样了,不能让其他人也重蹈我们家的覆辙!”

    “还有职工医院的院长岑爱民!”

    提起岑爱民,蒋玉梅就恨得牙痒痒,医疗事故委的判决结果已经下来了,他却一直不肯赔付那五千块钱!

    “职工医院的管理松散,存在严重疏漏,收取医药代表的回扣,非本院人员可以自由进出诊室,要不是他们相互袒护,一味纵容,也不会把我家淼淼害成这样!”

    岑爱民敲门进来时,恰巧听到这一句,他连忙解释说:“蒋玉梅同志,法院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我希望咱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不要总是带有偏见。王志的爱人没有资格证就敢给患者开药,确实不对,但她给孩子开的处方其实并没有问题。”

    “14岁的孩子,分两次打针,一共用了八万单位的庆大霉素,属于正常用量。庆大霉素对您家孩子有副作用导致耳聋,即使去其他医院治疗,也是一样的结果。我早就跟您说了,这是因为您家孩子体质特殊,不能算是医疗事故,顶多是医疗意外。”

    “呵呵,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当然向着你们的医生说话。”

    “您要是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医疗事故委员会的也是跟我们一个系统的,不是照样判我们罚款吗!等到您去法院上诉,才还了我们医院一个清白。”

    岑爱民对这件事也很头疼,如果是正经医生开方,事情不会这么复杂。

    关键是当时开处方的人是王志的爱人,即使开的药没错,也被人抓住了把柄。

    蒋玉梅一家人发现孩子的耳朵彻底没有治好的希望以后,就将矛头对准了医院。

    这段时间天天来医院闹事。

    双方在狄思科的办公室里你来我往,吵了一个多钟头。

    狄思科被吵得头疼,他也不可能一直听双方扯皮。

    对他来说,这件事情很好处理,那个儿科医生王志,无论是否开错了药,任由无关人员使用他的印章开处方,就已经违规了。

    应该如何处罚,按照公司和医院规章办理即可。

    至于蒋玉梅提出的索赔,那是他们跟医生家属的私事,公司无权插手。

    蒋玉梅一家的遭遇确实让人唏嘘,后续可以由工会出面,对孩子做一些经济上的援助和关怀。

    但是,站在狄思科的立场上,他现在最关心的其实是职工医院的去留问题。

    腾飞公司的职工医院是非营利性的,医务人员的工资奖金,医疗设备的引进,高级医护人员的招聘培训费用,全都需要公司负担。

    公司去年一年向职工医院补贴了四百多万。

    岑爱民一直想向首钢医院看齐,把腾飞的职工医院发展成本区的三甲医院。

    他已经不止一次提交申请,希望增加床位,引进更先进的医疗设备了。

    金额动辄几百上千万。

    那些申请都被狄思科以需要职代会通过为由,暂时压下了。

    尤其是前几个月,上级想让腾飞挂牌上市,那他就更不能批了。

    一旦腾飞要上市,就需要将这些服务性部门与公司剥离,让公司轻装上阵。

    可是,即便腾飞决定暂时不挂牌上市了,狄思科其实也想解决一下这家医院的问题。

    职工医院对职工们来说,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说它医疗水平不行吧,它还有点,人家现在能做手术。

    但是,真的让职工选择职工医院吧,大家又普遍不信任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